“你说什么？”燕王也不敢置信的转身，疑惑又微带怒气的看向他。

姬钟离很清楚的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不必了，我还要教姜大小姐练字，走不开。”

他说的认真，好像教姜婴宁练字便是这世上顶顶重要的事，什么前途什么报复在这件事面前都不值一提。

姜婴宁猛然瞪大眼，满脸惊喜，接着又捂着脸笑起来。

燕王怕是要被气死了吧？

首辅大人果然还是向着她的，她就说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不会这么没良心。

她立刻把自己刚才的想法扔到九霄云外，觉得自己真是想太多，她这么漂亮可爱又忠诚，首辅大人哪儿舍得扔下她？

真是多虑了。

而燕王确实生气，不敢置信的看看姬钟离，又看看还在窃笑不已的姜婴宁。

姜瑞卿倒是想摆出个抱歉的脸色，但无奈笑意止不住，表情怪异的看回来。

“燕王殿下，他本是姬家后人，我也无权干涉他的去留。”

人家自己不愿意跟你走，你可怪不到我头上。

燕王一甩衣袖，气呼呼的走了：“胸无大志，不知所谓。”

他觉得自己被耍了，还是被三个孩子耍了，脑门上青筋都爆出来。

不过他自持身份，也不会直接跟他们三个过不去，以后找点麻烦倒是有可能。

等他一走，姜婴宁就欢呼一声，直接甩了哥哥又跑去抱姬钟离的胳膊：“离哥哥，太好了，我……”

她还没跑过去就被按住了头，动也动不了，好在她已经大了，没那么傻，不能往前就往后退，疑惑又憋闷的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