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接过来!”
他是真生气了。
何芳也跟着道,“你奶奶那么大年龄,还让她来做什么?你还准备让她操心是不是?我们都在这里呢,直接跟我们说不是一样?”
穆寅苦笑道,“在宾馆住着的。是我奶不让我们跟你们说的,她说你们做的够多了,拖家带口的都不容易,不好事事依靠你们,我年龄也不小了,许多事情能自己办。她说等我办酒席那天会请你们喝酒的。”
李和道,“那也不能什么都听你奶奶的。她年龄大了,不清楚我们的情况,你还能不清楚我们的情况?走,我陪你接你奶去,住什么宾馆,你心真大,留老太太一个人在那里。”
何芳补充道,“你女朋友在哪里呢,一起接过来,家里不差地方住。家里房间多的是。”
穆寅一看这情况,就知道推辞不过了,就站起身道,“李叔叔,你借我一辆车,我去接就可以了。我老叔也来了,他陪着我奶的。”
李和问,“哪个老叔?”
穆寅道,“我穆雷叔。”
李和白了他一眼道,“哎,你这孩子,别磨蹭了,拿着钥匙赶紧去吧,等你来吃午饭。”
穆寅刚走,孟建国和刘乙博、胡援朝等人来了。
胡援朝已经坐上了轮椅,是他女儿推着的。
李家的台阶很高,轮椅上不来,孟建国和自己的司机一人拉着一边,要给抬上去。
李和把他撵到一边,笑着道,“你不怕心脏给爆了,让他们年轻人抬。”
宋谷和孟建国的司机合力,把胡援朝抬了上去。
李和从后面推着,笑着道,“要搁以前,我一个人也给你整上去了。”
胡援朝道,“废话,要搁以前,我还没坐轮椅呢。在科威特灭火的时候,几天几夜不睡觉。”
众人大笑。
李和亲自给大家泡了茶,把穆寅的事情说了一下。
最后道,“钱方面算我一个人的,到时候一起出个头,场面上好看一点。”
胡援朝道,“你想多了,要钱也没有,我跟你嫂子现在每个月就靠那点退休金活,孩子我们也不想拖累。”
孟建国道,“别哭穷,你要是乐意,百万千万,你尽管张口,我这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胡援朝道,“别到老了逼我犯错误。”
孟建国道,“你都退休了,还有什么错误好犯,发挥余热,我给你发个咨询费,不是很正常嘛。”
胡援朝没好气的道,“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和你这种外行聊天。我要是像老刘这种的,还真不在乎,隔三差五大学里做个演讲,上个节目,出个几部书,宣传下什么国学啊,诗词大会,闭着眼睛把钱赚了。”
刘乙博道,“我也就这点好处了,到处倚老卖老,赚点养老钱。”
大家有说有笑,聊的很是热闹。
何芳端了一盘南瓜饼进来,笑着道,“你们先吃点垫垫肚子,等老太太来了,咱们再开饭。”
李和看看时间,穆岩走了已经有四十多分钟。
他走到门口,不时的朝着路口方向张望。
不一会儿,他借给穆寅的车子出现了。
车子停在门口,他正准备拉车门,老太太已经急切的从里面推,他不敢动了,怕伤着老太太。
赶忙退后两步,待老太太下了车,才走过去笑着道,“老婶,你可真让我生气了。”
老太太满不在乎的笑着道,“你爱生气就生气吧。哎,不是大事,真不想你们跟着操心,净给你们添麻烦了。”
“结婚都不是大事,那什么是大事。”何芳搀扶着老太太。
李和走过去同穆雷握了握手,笑道,“辛苦,真不知道你们来,穆岩这熊孩子,也一点不晓事。”
穆雷道,“穆寅自己不是小孩子了,我跟老婶还说呢,这么多年,真亏了你们。”
李和道,“请进,请进,客气话我真不爱听。”
进屋大家寒暄过后,何芳开始上菜,大家入座。
李和拿一瓶酒道,“小寅,你陪你老叔喝一杯。我们以茶代酒。”
孟建国心脏不好,胡援朝每天在吃药,刘乙博是肝有问题,几个人是没有一个能喝的。
穆雷道,“我也不能喝。”
李和问,“怎么了?我记得你酒量可以的。”
穆寅道,“我老叔现在是冠心病。”
李和道,“哟,那真不能喝,你老叔不喝,那你喝点?”
穆寅道,“我也不喝了吧,晚上跟他父母见面。”
何芳一边给老太太夹菜,一边对穆寅道,“你看看吧,早不说,我们一点准备都没有。晚上我跟你李叔陪你去,你放心吧,不会给你丢脸面的。”
穆寅还没说话,穆老太太就开腔道,“说的哪里话,你们能去我是求之不得,我这种乡下老太太什么不懂,也是硬着头皮来的。”
李和道,“女方家是什么情况,上午问你,你还没说呢。”
穆寅道,“好像是高干家庭,爷爷是领导,不过父亲是做生意的普通人,母亲是大学老师。”
刘乙博问,“什么名字?说出来我给你打听打听,到时候找个中间人,我跟他一起做媒人。”
众人也都好奇的看向穆寅,他们都是老师出身,朋友圈子遍布科研和学校、公家单位,只要稍微有点名头的,他们都是认识的。
穆寅道,“我知道他爷爷叫杨浩。”
众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胡援朝喃喃自语道,“叫杨浩的挺多,既然你说是领导,那我就知道是谁了。”
何芳好奇的道,“叫杨浩的我也认识两个,不过没有当干部的。”
李和道,“这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杨浩是他的老同事,曾经和他还有陈芸在一个办公室办公了很多年。
刘乙博道,“你那个同事?他没在单身宿舍楼住过吧?”
李和道,“没有,年龄比咱大的多呢,后来调走了,我倒是很少联系。”
胡援朝道,“我熟,晚上真见面,还得带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