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李和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众人依然是包机去深圳,没有再多停留。
深圳这阶段一直都是小雨连绵不断,像有人拿着筛子筛糠似得,不时的要抖落下来那么一阵。
烟云缈缈,雨雾蒙蒙。
这是乡下的一个宽敞、昏暗,而没有任何粉刷的民房,空气中弥漫着烟味,酒味,一张疤痕累累的大桌子搁在正中间,靠墙边是五六把椅子,椅子上绑着一个女人。
女人扯着嗓子喊,“朋友,你们无非是要钱罢了,你们这样不声不响的是什么意思,要多少钱,你们开个价!你们既然绑了我,就应该知道我的!所以爽气一点,大家日后好相见!”
女人被绑了手脚,面对一无所知的昏暗环境,不免有点着慌,门是关着的,但是能听见门外的划拳声,打牌声,她知道她说话,外面的人是听得见的。
所以此刻,深陷囫囵,为了早日得到解脱,她不免起了破财免灾的心思。
“妈的,真手背。”喇叭全一连输了五六千块钱,有点骂骂咧咧,听见女人的喊声,对着旁边的古小华道,“让她安静点,害的老子输钱。”
古小华站到门口,朝着屋里喊道,“梁文英,你这娘们安静点,你那点钱还是自己留着买棺材吧!”
不要钱?
陈立华有点害怕,“我们无冤无仇,你绑我图什么啊?朋友,你倒是说个明白,我做事做人一向磊落,从来没得罪过你吧?”
古小华道,“你别急,你等一会你就知道了,你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扯着嗓子肆无忌惮,反正对方没见过他,也没听过他的声音,所以由他来喊话,而不是喇叭全。
“行了,就这吧。”付彪把牌一扔,朝周围的人摆摆手,“都走,都走,别在这里碍眼,嘴巴严实点,敢出去乱说,你们试试!
喇叭全笑嘻嘻的道,“老子出来混最讲信用,说了杀你全家,就一定要杀你全家。”
他的脸色说变就变,身边站着的几个人,噤若寒蝉,唯唯诺诺的赶紧走人。
身边一时间只剩下他和喇叭全、古小华三人。
看看时间道,“李哥,要来了,我去接机,你们看着。”
喇叭全点点头,随即正色道,“不相干的人全部带走,不要让他们看到李先生,只留我们三个人就行。”
“那是自然。”付彪连他的左膀右臂许恒大都没有带,黑有黑的路子,白有白的道,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李和一下飞机,就遇到了付彪,相互间只是点点头,交流了眼神,皆是心下了然,没有多说。
站在那间破旧的民房前,李和点上雪茄,毫不在意飘荡在空中的小雨。
付彪道,“哥,就在里面。”
“我知道屋外有人,你们说话!”屋外的动静也让陈立华跟着紧张。
门突然看了,猛然抬起头,看到门口那张戏谑的脸,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