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个人一咬牙,用上吃奶劲,哆哆嗦嗦的把窨井盖放到了三轮车上,擦擦额头上的汗水道,“奶奶个熊,累死个人。”
“有130吧?”
“差不多,北方的就要重些,大概合200斤,没两个人别想弄上车。”那个人也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李和与董浩一根后,重重的吐了个烟圈。
李和笑着道,“你这是准备牺牲自由在赚钱啊,知道怎么判刑的吗?”
“三年呗,我可没那么背。”那个人白了李和一眼,吭哧吭哧抽自己的烟,“就这一回,下次不干了,你以为我不提心吊胆?在码头上扛包,老板还没结钱。不是孩子等着开学,我可不干。”
李和摇头道,“是最低三年,也许是四年五年,说不准的。”
危害公共安全罪是三年起步。
“那怎么办?”那个人对李和的话不以为然,催促道,“老乡你让点路,我把车子推出去。”
“兄弟,听我的,放回去吧。”
“放回去?娃子的学费你给我啊?”
“我给,百十块而已。”
“开玩笑。”那个人掌好车头,要从李和身边绕过去。
“不开玩笑。”李和从口袋掏出一百块钱,在那个人的眼前晃来晃去。
“要你钱算怎么回事。”那个人很坚决,“我可不是讨饭的。”
“不接着这钱,我就报警了。”李和苦笑,挖窨井盖比讨饭光荣吗?
“真的这么不讲情谊?大家还老乡呢。”那个人看到董浩的手已经按在了手提电话上,心里很犹豫。
李和道,“就是因为我讲情谊,才让你拿这一百块钱,要是别人我可就不管,直接打电话报警。”
乡里乡亲的,他承认他心软了,一个愿意做好父亲的男人,通常都不会是坏人。如果当初李兆坤愿意为他的学费去偷窨井盖,说不定他都会感动。
当然,他只是想想,如果李兆坤真的这么做了,也许他更会觉得可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