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也没看进去什么。
陆宴北虽然离开了,可他留下了太多太多的悬念。
苏黎总忍不住琢磨,是什么毒性会让一个人突然之间性情大变,浑身长满浓密的毛发,连身体都会再次增长。
而几天之后,又会慢慢恢复平常。
她更想不通的事,为什么毒性发作时,一定要有女人才行。
他是减轻痛苦,还是加速毒性的消亡?
还有,陆宴北说她是药引女。
她知道药引,很多中药方子都需要药引。
有了药引,能使方子更好地发挥药效,事半功倍。
她是药引女,难道是说有了她,陆宴北服用的药物才能更好地起作用吗?
他们在一起相处也有些日子了,却从没见过这人服用什么药物。
如果这些都成立,那为什么同样是女人,别人就不是,偏偏她是?
苏黎越琢磨越困惑,问题一个没弄清,可疑点倒是越来越多。
晚饭时,她试探过小红,得知魏副官的确留在别馆。
只是,若非必要,不会出现在她面前。
她若现在去找魏副官,相信他肯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只是,她没有勇气。
她已经下定决心,等这些事情过去,她就回家。
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还是回归各自的生活才好。
去问这些并无意义,只会让她心里越来越迷茫,越来越纠结。
外面狂风呼啸,吹得窗棂都微微作响。
陆宴北应该不会回来了,她伸手拧灭了床头台灯,钻进被褥。
然,即便小红给她脚边放了暖水袋,可被子里依然冰凉一片,她只能紧紧贴着热水袋,方能汲取一丝温暖。
眼眸阖上,她竟想到前些日子与那个人同床共枕的温暖??
在别馆不知住了几天,一日清晨起来,魏寻出现。
“苏医生,今天可以送你回去了。”
苏黎蓦然一喜,看向他,下意识问道:“那天的刺客全都抓到了?”
“嗯。”
她脸色静默下来,没再问更多。
那些人,胆敢行刺陆宴北,被抓了后肯定难逃一死。
纵然知道各为其主,死得其所,可她心里依然不适应。
继而再想到她也曾杀过人了,她便越发抵触起来。
于是,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完,她放下碗筷便起身。
魏寻想劝她先把饭吃完,可她显然没了心思,便只好走向门口的汽车。
打开车门,苏黎发现后车座上的行囊。
她拿起行囊,拆开看了看,里面的东西一样没少。
包括临行前一晚,母亲非要她带着的钱财。
想必东西这些天都由魏副官保管着。
她把行囊抱在怀里,心里顿时安定了不少。
这一路,魏寻不知朝后视镜看了多少次。
有些话酝酿了几天,他还是不知如何开口。
他盼着苏黎能主动开口提起少帅,然而,直到车子到了苏公馆外,她也只字未提。
魏寻心里惆怅,不知这两人是不是就这样散了。
明明,少帅心里是有苏医生的。
苏黎怔怔地发呆,等看到家门口熟悉的街道时,突地回过神来。
“魏副官,停车!”
魏寻道:“我送你到门口。”
“不用了。”
苏黎就怕家人知道她这些天的境遇,怎么肯让小汽车开到家门口。
魏寻下车,拉开车门。
苏黎提着行囊下来。
“魏副官,谢谢。”
她浅浅颔首,道了谢,准备走开。
魏寻转身,“苏医生!”
苏黎回头,眼神明显慌了几分。
显然,她也害怕恐惧着,担心魏寻跟她说了什么。
有些事情,不知道也就无所谓了,能心安理得地忽视不理。
可若是知道了,即便面上不回应,心里也总是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