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色的卧房偌大寂静,遮光的窗帘密密实实挡覆,将窗外大好的阳光彻底隔绝,只留下一缕缕些许微弱的光,透过缝隙照射。
舒窈缓缓的睁开眼睛,疲惫之感,油然而生。
但稍微定定神,便也没什么过分的不适之感,只是还有些累,说不上是睡的太久了,还是根本没睡够,只觉得大脑昏昏涨涨,整个人也像是笼屉上的小包子,被热火炙烤,很热。
她不自然的抬手扯开了被子,挪动身子坐了起来,才注意到手背上扎着的吊针,抬头一看,一大瓶的药液已经见了底,她索性一把就要拔掉,而房门也在此时被人推开。
男人正好进来,见她的举动,急忙大步走了过来,“先别动。”
厉沉溪说着,伸手按着她的肩膀,重新将人按回了床上,并顺手握起她扎着吊针的小手,抬眸注视着输液的药瓶。
确实应该拔针了。
他轻轻的拔掉针头,修长如玉的手指按着她手背上的出血点,轻轻的,力道不轻不重,随之幽深的眸线落向她,另只手抚上她的额头,测了测温度,“还有些烧。”
舒窈一愣,难怪自己感觉浑身发热,原来是发烧的缘故。
厉沉溪注视着她,“饿不饿?”
她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奈何胃里却‘咕噜’的叫了一声,厉沉溪轻然的扯唇一笑,“稍等,我让人给你准备点吃的。”
舒窈也没拒绝,只是余光撇着桌上的水杯,抿了抿唇,无需她说什么,厉沉溪便说,“渴了?”
她微怔,男人侧身端过水杯,递到了她唇边,“慢点喝。”
舒窈确实是真的渴了,咕咚咕咚的喝了大半杯,还想再喝,却被男人端走了,他说,“刚醒,别喝太急,等下再喝。”
她也没说什么,手上的针孔已经不出血了,她适时的缩了回来,自己低头按了按上面的贴布,“我睡了多久?”
他扫了她一眼,抿着薄唇,走到落地窗旁,一把拉开了深色的大窗帘,外面,是一片绚烂的日光笼罩,洋洋洒洒的落满了房间。
舒窈还有些不适应,下意识的抬手遮了下刺目的光线,等缓了缓,才说,“我睡了一天一夜?”
男人重新走过来,颀长的身材坐落在她旁侧,伸出手臂将人搂入了怀中,大手轻轻抚着她的头顶,“是两天两夜。”
舒窈,“……”
竟然睡了这么久!
厉沉溪俯身轻吻着她的脸颊,低哑的嗓音在她唇边缓落,“没什么,李医生来过,给你注了药,他还交代不让我们唤你起来,多休息,对你有好处。”
她无力的叹了口气,“但竟睡了这么久,难怪我觉得头都有些涨涨的……”
“是吗?”他问了句,随之抬手轻轻的按压着她的太阳穴,一点一点揉着,“那这样能不能缓解一下?”
舒窈闭上了眼睛,任由他给自己按摩了一会儿,确实有些舒缓,感觉头没那么痛了,这才睁开了眼睛,也拉下了他的手,“孩子们呢?”
厉沉溪侧身让她依偎在自己怀中,宽大的胸膛承接着她绵软的小身躯,两只宽大的大手,紧搂着她的纤腰,有些不安分的上下乱动,“今天是周六,孩子们放假,保姆陪着呢。”
她点了下头,“周六啊……”
沉吟了下,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舒窈猛地从他怀中探头而起,“周六的话,我之前答应过兮兮和丢丢的,这个周六带他们去游乐场……”
厉沉溪微愣,随之粲然一笑,“不急,等你下周再去吧。”
他想了想,“下周我提前安排一下,我们去东京滑雪吧!”
这个季节,最适合滑雪了,风景好,环境好,对于舒窈的身体调节也算是不错的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