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轩见她这样子，把碗放了下来，很轻地说：“你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

夜茴摇头。

沈文轩轻叹一声：“夜茴，没有你想的那么阴暗。”

“但是你，也没有那么爱我，是不是？”夜茴侧过头盯着他看，她的眼里有着水气，鼻子也红红的，他没有见过这样的她。

夜茴一直很开心，一直很温柔的一个女孩子。

她很随心所欲，不缺什么所以几乎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活在天真的童话里。

他不知道他是不是爱她，羡慕她是真的。

他对于未来的孩子，唯一的感觉就是，这个孩子生下来也是和夜茴一样无忧无虑吧。夜家的孩子，秦家的孩子，大抵都是这样的。

只有苏沐，必须像是野草一样顽强地活着，而她的那些优点，在夜想南的眼里，全是缺点。

沈文轩轻声叹息：“我喜欢你，也喜欢孩子。”

夜茴看着他，很久，闭上了眼睛。

泪水从眼角滑过。

她第一次长大，是了解爱，是知道自己不被爱。

夜茴睡着了，一觉醒来又是天黑，沈文轩在她身边，病房里也很温暖。

见她睁开眼，沈文轩低语：“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