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的一颗心七零八落，揉得稀碎，无处安放，他都能忍受。

他唯一不能忍受的是，她离开他，不在他身边，不好好的。

只要她好，哪怕智力只有七八岁，他也能再养大。

秦晨没有说话，一直到把咖啡倒进杯子里，端过来给他，这才低语：“没有你想的那么糟。”

秦墨端过咖啡，抿了一口，随后低头看着杯子里的咖啡，苦笑一声。

秦晨就没有说什么了，陪着他。

一杯咖啡的时间，秦墨已经平缓了许多，他放下杯子：“我去看看何欢。”

“我也去。”秦晨也放下杯子。

两人一起起身去了病房，何欢仍是昏迷着不省人事，静静地躺着，本来身体就不好，这一次更是脸色苍白如纸。

秦墨看了就心疼，坐在床边握起她一只手。

手也是冰凉的，他还记得今天早晨他们在车上时，他也是这样地握着她的手，那时因为喝了热果茶的原因，她的小手暖暖的。

秦墨的眉宇间都是痛，低低地说：“你什么时候醒？”

他想要她醒来，可是他又怕她醒来，怕她醒了以后睁开眼睛他会看见一双很陌生的眼，问他，你是谁？

那样的话，他大概会心绞痛不已。

可是她这样地躺着，他又怕她不醒来的话，会不会永远地醒不过，所以痛就痛吧，醒来就好。

秦晨就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心中微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