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专职护士小秘书站在他身上，小脸红着汇报着他今天的工作。

秦晨有些漫不经心地听着，小护士说完，他也倒好了水，淡声说：“我记得下午四点本来有个手术的。”

小护士也顿了一下，然后万分抱歉地说：“那个病人……昨晚去世了。”

秦晨正喝着水的手顿了顿，抬眼，目光里有些惊讶，半响才淡声说：“谁值的班，在医院里人还会死？”

小护士犹豫了一下：“是病人的家属临时不肯交费，病人跑到外面……跳河死了。”

秦晨看了她一眼，随后小护士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得真切——

秦医生刚才，骂脏话了？

秦晨在短暂的沉默以后，轻声说：“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小护士松了口气，刚才自己一定是幻觉，秦医生怎么会骂脏话呢！

她退出去，还体贴地关上门。

秦晨仍是站在那里，手里端着他的保温杯……低低地看了好久，才抿了一口。

他喝得很慢，杯子里有着苟q，有着淡淡的苦涩，他尝在舌尖的味道。

每一次，他无能为力时，尝到的味道。

秦晨站在晨光里，任着淡淡的阳光照在自己的身上，暖洋洋的，但温暖不了他。

他年纪不大，但可能是外科医生的原因，他觉得自己的心脏有时都是麻木的，看多了太多的生离死别了。

此时，他的心放空，就站在窗边，捧着热茶，有感觉到手边的茶，是此时唯一的温暖。

过了许久，他才终于拿过白大褂，回了急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