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石不再理会四人,背个手缓步踱往大殿里面。
有现成的不用做什么。
就算是那个人的供寺又如何。
边城所在,荒凉之地。
那种高高在上的人怎么可能关心这样的地方。
走进大殿。
目光一直在殿中央那尊金碧辉煌的泥雕木塑上。
再次看到,内心深处波涛汹涌。
真想上前拆了这个泥雕木塑。
但是现在的岩石早已经不是初出小世界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经历这么多磨难,已经知道这样的事情没有任何意义。
徒惹笑话而已。
哪一天,真正面对时,和他打上一架,分个高下才是真的。
没必要对一个泥雕木塑撒气。
这样做只能说明自己的无能。
一尊像而已!
再没有第一次看到的来得愤怒。
他知道自己和这个人就像分处两个世界。
甚至可以说是永远不可能碰面。
可世事无常,那个人就是出现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并且带给了自己无尽的痛苦。
现在的岩石不会再扯开自己的衣襟。
那个羊图的耻辱已经不再被其表面化。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够强大,耻辱将是永远的。
甚至这辈子不可能洗刷。
然而,他更知道,要自己强大,强大到和那个人掰手腕,几乎就是难如登天。
人生就是这样的无奈。
和那个人斗,真正的就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就是看到了这些,知道了这些人,才感到无力。
天与地的差距,如何追赶,扪心自问,有几何?
有几何可能!
这样的人,这样的仇恨,也许再也没有可能。
想要找到妹妹阿朵,谈何容易啊!
惆怅的思绪让岩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却没有注意陪他一起过来的四人在干什么。
嘎嘎嘎
奇怪的声音终究惊醒了岩石。
缓缓扭头来看。
顿时惊诧莫名。
看到面前的情形,当时脸色就沉了下来。
一眼就知道他们四个家伙要干什么。
不怀好意!
颂明和袁公露一左一右,缓步沉腰,手中各自一杆无缨长矛。
却是警惕地盯着自己,矛尖对准了自己。
难能可贵的是没有偷袭。
居然要关上门再动作。
这是吃定自己了。
觉得四个人完全可以摆平。
所以可以肆无忌惮地来。
先关门,别让外面的人看到里面的事情。
这种事情还是偷偷的来,不是好事。
岩石看到这样的长矛不禁撇嘴。
“还能用吗?真正的烧火棍都比之强!拿这来杀人,欠缺了吧!”
心中嘀咕一声!
冷眼瞅着他们做事。
看到这样的长矛,已经看出来了四人的本质。
废柴而已!
吃饭饭家伙都能搞成这样。
平日里还不知道怎么的摆烂呢!
长矛矛尖锈迹斑斑,已经没了哪怕一丝锋锐。
用这样的兵器杀人,就知道他们没做好准备。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这四个家伙不懂啊!
不对,懂,他们是老卒,怎会不明白。
临时起意啊!
或者根本就没有这么想过。
不做准备就敢胡来,能有多少胜算都没有预估过吧!
此刻到了大殿里,才有的杀人夺财心。
可惜错估形势啊!
看他们手中矛杆黑漆漆,都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摸过了。
城门口摆烂至今,没有遇到过打打杀杀的。
家伙都荒废了。
还能不能用都不知道的样子。
原本就是有矛缨子的,此刻一丝也无。
另外两个家伙,将臣和霏离,此刻一人一扇门,拼命的去关门。
然而老朽不堪的他们已经没了年轻人的利索。
力量手脚真的不行了。
看样子就是已经尽了全力。
没有料到这里的大门年久失修,从来没有关上的一天。
门轴旮旯塞满了脏污,想要关上谈何容易。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非要关门了杀人。
突然要关门,如此高大沉重的门,一时半会真的关不上。
关键还是两个家伙估算错误。
一人一扇门,体力有限,更是不太可能。
声音挺大,嘎嘎嘎的一声声。
尘埃飞扬,大门却始终难以合拢。
急得将臣和霏离满天大汗,脚下打滑,越是如此,越是关不上。
错估了自己的力量。
错以为两扇破门而已。
颂明和袁公露发现这样的异常,超出了预估。
脸色急迫,想帮忙又不敢丢开这边。
也是时不时扭头看两人,难以脱身去啊。
“这样的东西能杀人,去……去磨磨快再来……还有……帮帮他们两个蠢货,把门关上,有道是关门才好打狗。”
岩石单手负后,往后面供桌上一坐,居高临下,点指颂明和袁公露。
说的话可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