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尧狼狈无比的朝着天堑将宫之外逃去。
他的两个随行者,更是匆匆朝着他追去。
留下来的,只有河水表面逐渐散去的血液,以及那些刻印在众人眼的,唐尧狼狈被打成猪头的模样。
动手之人绝对没有下死手,否则一定能杀了他。
再凭借他刚才那自负的劲头,这种程度的教训,恐怕是比杀了他还严重的屈辱!不过一直到现在,罗天堑依旧没有现身。
顾伊人松了一大口气,重新带上了头上的纱布,回到了人群之。
钟奎则是直接开口说道:“天堑将宫之,自然是有蜀都派遣出来的高手,容不得任何宵小之徒在此地放肆!”
众人没有亲眼看到罗天堑,又有钟奎说话了。
再加上蜀都的消息,以及在场的都是聪明人,自然没有人多问什么,而是直接默认。
紧跟着,钟奎则是带着众人朝着矮山之走去。
……
时间,过得很缓慢。
日上三竿之后,又到了正午时分,剪彩终于结束。
参观将宫的诸多家族,有一部分分散在园林各处继续参观。
又有一部分,在顾家人的引导之下,直接离开,跟着他们去参加顾家安排的宴会。
自然,这场宴会是临时准备的。
其有两方面原因。
第一是顾家要结交家族朋友,另一个方面,就是顾伊人的要求。
当矮山上该散去的人散去之后,钟奎才带着顾伊人和那些罗家人,来到了安置骨灰的小别苑。
满头白发的罗天堑,跪在骨灰之前,腰背挺得笔直。
顾伊人微咬着唇,掀开了头纱,缓步走到罗天堑的身边,一起跪下。
……
天堑将宫之外,约莫远离了有十余里的一处街道之。
唐尧和两名随行者走在路上。
时不时还有行人侧目去看他们。
因为唐尧的脸,的确太过狼狈了。
红肿的像是猪头一样,唐尧尝试了用内劲去缓解肿胀。
不但无法缓解,甚至他的内劲凝练都有了一些迟钝。
“那人,一定是罗天堑……他看过流亡藏书了,只有那书的经络之法,讲解了内劲的流通,他不只是打我耳光,还在我身上点过穴位,此刻我周身经络似乎都不再畅通……”?“让其余人都立刻来雅都市,门奇陷阵才能够杀的了他!流亡藏书我们势在必得,这罗天堑已经看过内容,他的命也留不得!”
唐尧低吼出来了声音。
也偏偏在这时,他捂住了心口,喷出一口鲜血。
他竟然察觉到身体内的内劲,完全被截断了。
拉开了胸口的衣服,唐尧怔然的盯着一根超过两毫米粗细的银针,刺在他胸口的一处穴位上。
紧跟着,唐尧掀开了腹部的衣服,那里也有一根银针!
这些下针的手法,赫然便是当初罗天堑在那个守卫守陵人那些部族,用来废掉他的手法相同!
唐尧颤抖着手,触碰到了银针,却被他的两个随行者阻拦……
”这针……不能动,你的经络被截住了……只能够让施针者取出,否则的话,随意拔出,或者超过一定时间……都会让你经络断裂,成为废人……“?随行者低吼出声音。
而唐尧本身,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随意拔针的下场?
他死死的捏着拳头,低吼道:“让他们赶紧来!罗天堑好手段!他,死定了!”?不过唐尧的眼明显有几分颤抖。
似乎是在想什么一样,眼还出现了几分其他情绪,最后才变成死寂。
……
夜幕降临。
顾家一片安静。
今天的雅都市,直到现在,全市区都处于一种沸腾的状态。
白天余纪挺身而出制止恶客,之后恶客是一名将神,顾伊人出声制止,最后还有一个神秘人将恶客打成猪头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几乎成了人人必定讨论的话题。
很多人都猜测到了是罗天堑在出手。
而且罗家人出现在天堑将宫,还带着罗天堑父亲的骨灰,更是说明了很多事情。对于雅都市的众多家族来说,他们却觉得很奇怪。
因为顾家在短暂的举办宴会之后,别的事情都没有多聊,就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