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微的心底是关心花微的。
只是他不承认。
我犹豫的问:“你这么关系她,难道你喜欢她吗?商微,你别因为身体的原因不敢承认这件事,倘若你真的喜欢她就勇敢的……”
商微摇摇脑袋打断我,“或许她对我来说是有那么些许特殊的,但是这些特殊不足以让我想和她过一生,我下午说过,倘若花儿鹿真是我的,我愿意做起一个父亲该有的一些责任,但她与我无关……孩子与我无关,花微与我无关,因为她是墨元涟的人,所以这辈子都是墨元涟的人!还有我的笙儿,世界上复杂的事情太多,不能因为一些自我的猜测就判断花儿鹿与我有关系,我和花微做那件事的时候虽没戴套,但我的身体没有那么轻易让人受孕,对花微……我没有任何负罪感,因为曾经被我这样对待的女人数不胜数,我不可能因为她是花微就对她格外的另眼相看,我因为她讨厌墨元涟也是讨厌想找个理由讨厌墨元涟,应该只是这样吧,这是我的真实想法,我没有骗你,没必要骗你。”
商微说的字字真诚。
我突然明白商微的思维与我们不同,因为他从小处事做人的态度都是随心所欲的。
他做不到对谁感同身受。
更做不到待谁珍惜。
他喜欢我仅仅是我的母亲。
因为我和我母亲的这份血缘关系。
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在意的只有母亲。
母亲没了,就只剩下我。
我忽而想起医生说的那些话……
商微从小就活在“短命鬼”这三个字中,这样的人你让他去怜惜怜悯别人绝无可能。
花微可能就是输在了这儿。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也不再追问你这些事,但你眼睛是怎么回事?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看不见颜色的?你可别试图骗我!!”
商微面色如土,“你知道了?”
……
我离开病房到洗手间洗脸,想用冷水让自己清醒清醒,可脑海里依旧想起商微说的那些话,“我忘了,大概更久了,我认识你之前有一段时间就分不清,可认识你的那一天却能分辨所有的颜色,给你戴了白花……前段时间有时候还恢复,最近彻底没色彩了。”
我第一次认识商微时他给我戴了白花。
他笑盈盈的说,“白色喜庆。”
我不懂为什么白色喜庆。
直到现在才明白这是葬礼上的颜色。
他一直都做好了死的准备。
我离开洗手间坐在走廊上,冷静的想了一阵之后才鼓起勇气给墨元涟打了电话。
他许久才接通漠然的喊着,“小姐。”
“元涟哥……”
他打断我轻问:“找我有事吗?”
我愧疚问:“你在生气吗?”
“我清楚是商微故意找麻烦的。”
他清楚,他事事都能够消化。
可这样的消化是不是太压抑?
“商微在医院,我……”
墨元涟接过问:“小姐认为我做的?”
“啊?我想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