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校长在前面慢吞吞地走,司越越则一步不落地在后面跟着,至于那些来挑事的家长和学生,则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进到办公室,张校长主动为司越越倒了杯茶。
司越越忙双手接过,笑眯眯地说:“看您的气色,比之前好很多,想必这些年调理得不错。”
“是啊,当年也多亏了你,不然我都没机会站在这里,与你叙旧。”
回忆过去,张校长颇为感慨。
他与司越越,是在一场演讲会上相识的。
当时,张校长作为宣讲嘉宾,在台上做出精彩的演讲。
可演讲过半,张校长突发心脏病,晕到讲台上。
周围的人束手无策,是司越越冲过来,并用针灸术帮张校长转危为安。
事后,张校长想要好好感谢一下这位救命恩人。
可是这一见面才发现,司越越竟然是故友的外孙女。
原来张校长与徐家老爷子是旧识,在司越越小的时候就见过她。之后徐老爷子去世,张校长便没再与司越越见过面。
司越越没想到异国他乡能遇到外公的旧友,心中不胜唏嘘。而张校长对故友的外孙女,也很是喜欢,即便在张校长回国之后,两个人还保持着联系。
张校长当初是知道司越越要回国的,司越越也说,等她安顿好了,就来登门拜访。
可这一等,就等到了现在这个剑拔弩张的节骨眼儿。
张校长在司越越面前坐下,叹着气,说:“我等你的拜访,可是等很久了。”
司越越不想花言巧语,她垂着头,声音低沉地说:“这次回国,大事小事不断,便没能安排出时间叨扰您。”
张校长是长辈,不会真的与晚辈追究。
而且他知道司越越的处境和难处,也知道她回国之后,经历了很多不平凡的事。
想到这些,张校长的声音中多了几分心疼:“你啊,吃了辛苦也都是自己解决,太要强了。”
司越越觉得自己没那么惨,便解释道:“我不是孤军奋战,我有朋友帮忙的,改天可以介绍他们与您认识一下,都是很可爱的人。”
“也是娱乐圈的?”
“嗯,”想到靳斯年,司越越又补充道,“也有的不是。”
看着司越越神采奕奕的模样,张校长笑了下,又颇为感慨地说:“不过我是真没想到,你最后进了娱乐圈,而且势头还很不错。”
“您觉得,我走错了路?”
张校长摆摆手,语气从容:“只要你认定了,谁敢说一个‘错’字?我相信就算你外公还在,他也会支持你的。”
这番话让司越越眼睛一热,心头也是暖暖的。
而后,她又听张校长问:“这些年,你针灸的手艺可否生疏了?”
张校长一直以为,司越越会成为一名医者。现在如今,她虽然不会做医生,但她那手艺若是荒废了,着实可惜。
司越越知道张校长的担忧,便笑着说:“哪能呢,最近还帮几个人针灸呢,效果都不错。其中一位靳先生,情况比较复杂,但通过我的治疗,快要康复了。”
听过司越越的话,张校长本该欣慰。
可是她的描述,以及那个独特的姓氏,让张校长微微严肃了表情,并再次确认道:“你刚刚说的那位先生,是姓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