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了稳心神,司越越埋怨道:“干嘛一声不响地站这,吓我一跳。”
靳斯年好像没听到司越越的埋怨,视线落在瓷碗上,问道:“你做的什么?”
“我熬了银耳羹,你喝一碗吧。”
“不用。”
司越越本来也就是客气一下,靳斯年不要才是正常的。
客套过后,司越越准备将手上这碗送去给靳母。
可还没走两步,靳斯年叫住她,改口道:“我现在又想喝了。”
“哦,锅里面还有,自己盛吧。”
“可我就想吃你手里那份。”
司越越蹙眉转过身,心想这人是不是在找茬啊?
靳斯年不管司越越在想什么,反正他已经主动坐在餐桌前,并扭过头,一脸平静地看着司越越。
他这个样子,特别像一只血统高贵的波斯猫,好像能给他投递食物,那是对方的荣幸。
司越越本不该搭理他的,可谁让司越越是个猫奴呢。再说了,就是多盛一碗银耳羹而已,犯不着计较那么多。
心中如此想着,司越越将手上的瓷碗,放到靳斯年的面前。
之后,司越越准备再去拿一碗。
靳斯年却又一次叫住她,还与她聊了起来:“我听说,你今天杀青了?”
“是啊,以后再也不用听戚明琛唠叨了,真好。”
“戚明琛倒是觉得挺惋惜的。”
司越越撇撇唇,说:“那就让他惋惜着吧,这位戚影帝真是太热情了,我都不晓得,你是怎么忍受他这么多年的。”
纤长的手指拿起勺子,轻轻搅动着粘糯的银耳羹,靳斯年的声音低沉:“他虽然聒噪,但是有他在身边,就会很热闹。”
“可现在你有了我,他这唯一的优势也消失不见了。”
司越越快人快语,说完才意识到,他们两个人还在冷战,说这么亲密的话,可能会遭到靳斯年的无视。
可实际上,靳斯年并没有无视她,反而点了点头,说:“的确如此。”
嗯,这态度可挺反常的。
司越越悄悄瞥了眼靳斯年,又联想到他今天的表现,便试探地问:“你消气了?”
“我也没生气啊。”
可拉倒吧,连靳母这两天都在发愁,不知道两个人什么时候才能和好呢。
但是既然靳斯年自己都不承认,那司越越也没办法揪着这件事不放,只能笑着说:“是是是,你没生气,你最大度了。”
靳斯年本来就没生气,他之所以不想理司越越,是想让这女人自己反思一下。而现在之所以搭理她,那是为了证明自己一点都不在意她。
总而言之,自己的行为没有错。
强行为自己的言行举止找到合理的解释之后,靳斯年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不像前两天那样,浑身都不自在。
用勺子喝了一口银耳羹,靳斯年有些心不在焉地说:“以后你在外面做事,一定小心点,别让人占你便宜。”
“放心好了,谁敢占我便宜啊,都是我占别人便宜的。”
司越越这态度,让靳斯年蹙起眉,用加重的语调说:“把我的话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