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没一会儿,靳斯年的余光发现暗一在他身边绕圈。
他绕来绕去,让靳斯年很心烦,便放下手中的文件,蹙眉说道:“有什么事就快说!”
听靳斯年主动问着,暗一停下脚步,局促不安地汇报道:“少主,您之前看上的那块土地,卖了。”
“那就再买回来,这点小事也要和我说吗?”
“但问题是,这土地的买家是……少主夫人。”
靳斯年愣了下,然后问:“她买那块地干嘛?而且,她哪来的那么多钱?”
“少主夫人预付了定金,这定金虽然也是一大笔钱,但以少主夫人的实力,凑一凑还是有的。至于干嘛,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肯定不是突然奇想。”
那块土地的原主,是仇家。这家人在商界,是出了名的难合作,就算是暗一,也做好做拉锯战的准备。
可还没等他出手,这块地竟然被司越越不声不响地拿走,她是怎么做到的呢?
暗一低头,陷入沉思。
仇寒夜也安静下来,片刻之后,说:“土地的事交给别人跟进,免得你与司越越接触的时候,让她发现你的身份。”
暗一诧异地抬眸,问道:“您不打算放弃那块地?”
“事情都没查清楚,怎么能轻易放弃。行了,去忙别的吧。”
“是。”
暗一后退离开,靳斯年则迫不及待地要去见一见司越越。
另一边——
司越越回到家之后,与靳母聊了一会儿,便为其进行针灸。
两个人之间,已经有了默契,司越越都不用提出要求,靳母就会很主动的配合。
在针灸的过程中,两个人还继续聊着,气氛特别好。
可是突然,靳斯年推门走了进来。
这不该出现的人,让司越越与靳母都愣住了,司越越更是停下手中动作,心中也百转千回。
靳斯年这些天都很忙,有时候晚饭都不会在家里吃,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最关键的是,他好像还没看到过自己为婆婆针灸呢……
相比这二人的怔愣,靳斯年很平静,瞥了眼母亲身上的银针,便淡淡地说了句:“你们继续。”
话音落下,靳斯年也没有离开,就在旁边的椅子上,安安稳稳地坐下来。
他的表现透着几分古怪,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但司越越又没做什么亏心事,自然的,也不怕靳斯年出招。
只是,靳斯年的出现倒是让房间里的气氛完全变了,虽不至于寂静无声,司越越与靳母聊天的时候,却透出几分谨慎。
完成针灸,司越越收起银针。
这个时候,靳斯年才开口说话:“原来母亲身体日渐变好,还有你的一份功劳。”
司越越能听出靳斯年的试探,她神色淡定地说:“哪有你说的那么神奇,我这边的作用,只是保健而已。”
“你就别谦虚了,如果你的实力那么弱,就不会让你师傅一直惦记着,”语气停顿片刻,靳斯年问,“你以前怎么没说过这事?”
“因为你也没问啊。”司越越轻轻松松就将问题推到靳斯年的身上,而且脸上的笑容很狡猾。
看着这样的她,靳斯年忍不住也弯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