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年这一连串的问题,吵得司越越脑袋疼,膝盖也疼。
现在,她都怀疑靳斯年其实已经知道她身体不舒服,却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只为了折磨她。
用力呼吸了下,司越越勉强站直身体,然后语气不善地说:“之前是不喜欢,但我现在又喜欢了。药膏的味道很苦,却带给人安全感。不像有的人,说话像刀子,专门给人添堵!”
阴阳怪气地说完,司越越甩开靳斯年的手,径直走回房间。
虽然司越越努力保持平衡,但靳斯年还是从她的背影看出,她走路有些跛。
这让靳斯年轻轻皱起眉,也忽略了这女人刚刚糟糕的态度。
回到自己的房间,司越越女王般的气势立刻消失不见,反而一瘸一拐地走到沙发前坐下。
哎,这膏药的作用实在有限,才一会儿的功夫,又疼起来了。
司越越揉着膝盖,然后突然想到一件事:自己会针灸啊,给自己扎几针,不就可以消除病痛了?
懊恼地拍着自己的额头,司越越觉得自己真是糊涂,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技能。
想到就做到,司越越翻出针灸包,找准膝盖周围的穴位,动作利落地扎了进去。
待最后一根针扎进去,膝盖上的痛感也消失了,司越越忍不住轻轻吐出一口气。
可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司越越被吓了一跳,伸手就拔掉这些银针。
因为动作慌乱,一根银针的针尖,从司越越的皮肤上面狠狠划过,留下一道长长的红痕。
真疼!
司越越心里叫疼,表面上还要做出波澜不惊的样子,一面放下裤腿,一面问:“你怎么都不敲门啊!”
“这也是我的卧室,我为什么要敲门。”
司越越还想说什么,眼角发现,这家伙竟然握住她的脚腕,并粗鲁地放在他的膝盖上。下一秒,大掌掀起她的裤腿,让那条血痕无所遁形。
靳斯年的表情有些冷,问:“这是怎么回事?”
“就,不小心弄破的。”
“又是不小心?司越越,你是不是蠢啊!”
毫不客气的话,让本就气不顺的司越越更加火大,收回自己的腿,冷声说道:“我就喜欢这样,你管我啊。出去出去,我要洗澡了。”
靳斯年很听话,当真站起身,走出房间。
但没过半分钟,他又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一个药箱。
他要干嘛,给自己涂药?
司越越心里犯起嘀咕,下一秒,靳斯年就用实际行动向她证明,她猜对了。
靳斯年的动作不算温柔,涂药的时候,还在其他范围内戳着,好像要找到病症一样。
还好司越越用针灸缓解了疼痛,不然让靳斯年这样戳下去,肯定会疼死。
司越越就看着靳斯年这里碰一下,那里戳一下,最后,又毫无所获地放下司越越的腿,眼睛里,还带着沉思。
看他这个样子,司越越阴郁的心情又明媚起来,挑眉问着:“探索出什么结果啊?”
“你这演技,是越来越好了。”
“我不只演技好,而且舞技也很棒。你等着,我肯定会一鸣惊人的。”
靳斯年冷冷笑了下,抬眸说:“好,我等着。”
话音落下,靳斯年拿着药箱就走。
司越越也没挽留,还对着他的背影做各种各样的鬼脸。
卧室门口,有一面试衣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