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纳点点头,似笑非笑道:“能这么想,自然再好不过。你们想他的十条罪状可能也是已经费尽心力了,多拿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来糊弄我这糟老头,也是无可厚非。”
金洛克一呆,急忙即使道:“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塞纳大手一挥,打断他的说话,向着星月又道:“其三,嗜赌成性,顽劣不堪。你据说在赌界已经小有名气,这点不会再反驳吧?”
星月点头道:“不错,我确实好赌。”
凝霜此时一呆,难以置信的看着星月,心中惊诧不已:为什么自己最在乎的两个人都会那么喜欢赌博?
星月原本还想卖卖关子,让金洛克再出点丑。哪知道一瞥眼间,看到了凝霜阴晴不定的表情,顿时猜到了她的心思,忙又补充道:“赌也分好坏,只要我说出传我赌术之人的恩师是谁,相信就会立刻证明我的清白。”
塞纳一愣,眼珠在眼眶中转了几转,仿佛在回想着什么。忽然双眼一亮,面露喜色道:“该不会是……”
星月抢先一步答道:“恩师正是双绝先生断愁。”
塞纳神情激动道:“双绝先生,文武双绝。在这双绝之后,又有赌术以及酿酒两门绝技。”接着疑心顿生道,“双绝先生与我年纪相仿,而且早已退隐多年。你这样年纪的孩子别说见到他,就算是听过他的名号,也已属难得。”
金洛克向前一步,附和道:“双绝先生当年名扬天下,英雄了得。怎得是他这样的小娃娃可以见过的。他明明是在瞎编胡扯!”他看塞纳对这人夸奖有佳,虽然没听过此人的名号,但也相必是当年一个很有名气的人物。
星月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道:“恩师当年确实名扬天下,但却绝不算得上什么英雄。”
塞纳也是轻笑一声,对着金洛克道:“双绝先生邪门无比,辱骂他的人要比夸赞他的人多上千万倍,怎么会成为大英雄?你是否记错了?”
两人此时都是看小丑一样的看着他,而塞纳心中对星月的反感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周围人都是一阵阵的低声议论,笑他拍马屁拍到马腿上。
金洛克又是一阵的脸上挂不住,假装一拍脑袋道:“对对,是晚辈记错了。”知道所得多错的多,便再也不敢多说半句话,向后退开。
塞纳道:“我与双绝先生有过几面之缘,你既然号称是他的弟子,可否知道他的赌道?”
赌道一词一出,周围都是一片的莫名。
然而星月却想也不想的便道:“恩师的赌道是八个字:不贪不厌,久赌必输。”
塞纳继续问道:“你赢回来的钱都做何之用?”
星月道:“大多还给赌徒,多出来的救济贫苦。若无急用,自己绝不贪图一分一毫。”
还给赌徒这事本是很难以理解,既然赌徒自己要赌。都输光了,怎么还要再给他们钱?这样他们岂不是又会再去赌?
赌徒一有了投机取巧的心理,便很难回头。不赌到倾家荡产,绝不会有所醒悟。然而当他们真正倾家荡产的时候,悔改也只是一瞬之间。
然而当他们悔改只是,大多时候已经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很多人也会因此选择走上绝路。
若是此时,有人能够帮他们一把,就能让他们重新振作。就如同破而后立一样,这些人大多都不会再重蹈覆辙。
这种想法如说明了,很多人都能想得通。但如果单纯说‘赢钱之后,先救赌徒’,那便必然会引起多番误解。
双绝先生形式怪诞,我行我素,从来不喜欢跟闲人解释自己的行事作风,因此他这独特的‘赌道’也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塞纳。
塞纳听到星月所说之后,再也不对他的身份表示怀疑,笑道:“你师父近况如何?若有机会,我还想再品尝品尝他所酿的美酒。”
星月摇摇头道:“恩师行踪不定,我也有好多年没见过他老人家了。”
塞纳轻叹一声道:“那还真是可惜。”
星月却笑道:“恩师常说自己的双绝其实并非文武,而是赌术与酿酒。当然我百般恳求,他的武技却一点也不肯传授与我,而且强行要玩学习赌术与酿酒之术。”
塞纳双眼一亮,眉毛一挑道:“哦?你学了你师父酿酒功力的几成?”
星月不好意思的挠着脸道:“师父倾囊相授,我却并不饮酒,因此只学了八成不到。”
塞纳一拍大腿,喜形于色道:“妙极妙极,有八成已属非常难得。改日你必然要帮我酿几桶……”
话到此处,突然觉得自己表现得太过不庄重,尴尬的咳了两声道:“这些事以后再说,还是先谈正事。”
塞纳神色转为平静,虽然不苟言笑,但是语气已经柔和了很多,问星月道:“其四,喜新厌旧,忘恩负义。奎森有一养女,自小与你青梅竹马,你也曾说过要娶她为妻,因何此时却对霜儿示爱?”
话音初落,星月刚要回答,人群中一个娇嫩的声音忽然道:“我在这里。”
心柔越众而出,来到塞纳面前盈盈拜倒道:“我就是和月哥哥一起长大的小柔,爷爷您好。”
她声音甜美,长得又是极为可爱,甚是讨人喜欢。塞纳微笑将她搀扶起来道:“果然是一个好孩子。”接着一指星月道,“你们两人自小长大,感情当然要更好。因何他会抛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