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星月突然之间只觉得头晕目眩,身体使不上力气,比之看到凝霜和利尔在一起时受到的打击更为严重。
为什么她会甘愿为这么一个连废物都不如的赌徒付出这么多?
星月的脑中乱作一团浆糊,根本无法思考。
不断有问题涌现在脑海,却一个也得不到解决。星月仿佛觉得天已经塌下来一般,压得脑袋胀痛无比,不住的用拳头捶打着头部。
终于忍耐不住,星月足下践踏之处,瓦片寸寸碎裂,一个飞身,向着远处狂奔而去。
不知道奔跑了多久,一个飞跃之后,星月只觉得身体的力气已经消耗得一丝一毫都不剩下,这才直直的跌倒在地。
一瞬之间,胸腹着地,面门也重重的磕在地上。
星月真想就此摔晕过去,然而这一阵阵的折腾却并未带来效果,他不但没有晕去,反而更加清醒了一点。
蟒的声音传来道:“这便是男女之情吗?撕心裂肺,如此痛苦,怎可算得上情?”
“不要说了!”星月朝着地面怒喝一声,吹气吹得四周尘土翻滚,星月只觉得口鼻都进了尘土,一时之间呼吸困难,忙坐起身来不断的咳嗽着。
咯咯一阵娇笑自背后传来,星月猛的一回身,这才惊觉背后不知何时站了七八个人。
“皇子为何事如此伤心欲绝,不如说给茹儿,看茹儿是否能开导开导你?”为首一人正是上午见过的角色美女妙茹。
星月此时脑袋极为不够用,看着眼前的人,竟然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她是谁。
回想起上午在酒楼里,星月还和她说过,她是自己见过第二美的人。因为星月心中第一美的人是凝霜,可是此时……
一想到凝霜,星月心中立刻又烦乱无比,一声暴喝从地上站起,轮着拳头向前面猛砸。
妙茹轻盈的向后一退,掩嘴一笑道:“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呢。”
说罢也不再和他废话,双手一挥,背后冲出来两个高大的汉子将他双手制住,反捆在背上。
星月此时筋疲力尽,连刚才站起来说话都已经用光了所有的力气,哪里还是这两个高头大汉的对手。
制服星月后,其中一个大汉将他整个人抗在肩上,一行人上了附近的一辆骡车,缓缓向远方行去。
星月虽然清楚知道自己被擒,但脑中还是想着刚才凝霜对着那瘸腿乞丐的神情,心中说不出是妒忌还是悲伤。终于再也忍耐不住,昏了过去。
··········
噗噗几口热气喷在脸上,星月睁开眼,一张骡子的脸和舌头出现在眼前,吓得他连忙后撤了一下。
刚动一下才发觉,自己双手双脚被捆住,嘴也被一块麻布给塞住,正在一辆缓缓行驶的骡车上不断向前走着。扭头看了看,车上除了自己外,还坐着三个身高马大的壮汉。除了自己所在的这辆骡车外,后面也跟随者一辆,同样拉着四五个人。刚才朝着自己脸上喷气的骡子,就是拉着后面那辆骡车。
此时天近黄昏,抬头望去可见四周房舍很多,似是还在城里。
一撇眼间,看到另一辆骡车上的淡黄色长裙,知道那是妙茹,便顺理成章的又想到了凝霜。
心中一痛,又是长长的叹一口气。呜呜哼了几声,发不出声音,却引来车上几人嘿嘿的一笑,似是捉到老鼠的猫一样,看着老鼠挣扎,自己乐在其中。
“等会到了晚上,老子让你们看看谁才是猫!”星月心里恶狠狠的想着,胸中一腔憋闷难受的感觉全部发泄在了这几人身上。
自己所在的骡车忽然停下,然而后面那辆却停得慢了,那个本来就离自己很近的骡子跟因此将嘴边的口水都沾到了星月脸上。厌恶的甩了甩头,星月刚想用充满杀气的眼神去瞪那几人几眼,忽然眼前一暗,一堆杂草扑在了自己的身上脑袋上,将自己彻底掩盖住。
“站住!”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接着是一阵脚步声慢慢走近,听着像是有四五个人。
几人来到骡车附近,洪亮的声音继续道:“下来下来,车上装得都是些什么?”
从杂草的缝隙中,星月看到来到车旁边几人都是轻盔轻凯,佩戴长刀,显是龙翼城的守卫。
后一辆车上跳下来一个年轻人,身高体瘦,面色微黄,一副病怏怏的摸样,来到几人面前双手抱拳道:“我们师兄妹几人是无双城天蛇派的弟子,这是入城的令牌。”说着自怀里掏出一块木头牌子递了过去。
“啊……恩。”守卫随便应答了几下,去接牌子,显然不知道这个天蛇派是个什么玩意。
黄脸男将手中的牌子一翻转,登时一阵金光闪动,一枚金灿灿的金币连同木牌一起交到了守卫手上,同时笑吟吟的道:“几位城守大哥辛苦,这大热天的,还在不断巡逻,想想都让人觉得钦佩。我这点小意思,还望笑纳。”
几个城守互相看了几眼,都嘴角含有笑意,不过接住牌子的城守还是假惺惺的推辞道:“哎呀,这是什么意思嘛……”
黄脸男忽然身子向前一凑,放低声音道:“城守大哥有所不知,这车上若是只有我们这几个大老爷们,那自然是不怕几位的搜擦。只是……”说着一指骡车上的妙茹接着道,“我这位师妹从小体弱多病,这次带她一同来此,其一是为了看热闹,其二也是为了瞧病。若是这频繁上下车,让她的身体除了岔子,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