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坐他的车,就不必担心,可以安心睡觉?
她比他想象中要信任他。
欧阳泽只不过一抹一掠而过的笑,却被面前聪明的女孩察觉到了。
“你别误会,你是我的上司,再怎么也不敢我怎么样,毕竟你还是要脸的是吧?”
没想到欧阳泽笑意更甚:“哦,不喊我总裁了?”
自打南城回来之后,她对他是“毕恭毕敬”,左一句总裁右一句总裁的,似乎生怕他们的关系越过城池半步。
郑薇儿被他打趣得喉咙一滞。
“走吧,要不然真的太晚了。”
欧阳泽打断了彼此微妙的气氛,转身而去。
郑薇儿拎起包包,跟在身后。
夜风从半开的车窗拂进来。
郑薇儿的困意被它赶走了,斜歪着脸,望着路过的街景。
“离家出走那么久,是不是有点后悔了?”
身边的男人突然哪壶不提开哪壶。
郑薇儿“哧”地,笑了,笑中带着苦涩和讥诮:“那你呢?你离家别井,公然跟家里反目成仇,你后悔了吗?”
欧阳泽没回答,只是嘴角上扬,似笑非笑。
此时,彼此心里的答案,只有彼此明白。
只有他们这种同病相怜的人,才会懂得这种感受。
不后悔,甚至还觉得轻松不少,但是吧,偶然也会难过、失落。
特别是一个人住,生病的时候,很想家,很想回到从前,很想抓住那些曾经温馨暖和过的时刻。
突如其来的铃声,打破了这场默契的沉默。
欧阳辰扫了一眼来电显示,随即蹙了一下眉头。
这个时间点,霍霆均给他打电话,恐怕是有什么事。
他接了,面对兄弟,随即换上了揶揄的口吻:“难得一见啊,那么晚了,想找我喝几杯?”
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他握在方向盘上的长指,有趣地点了几下。
然后,他语气莫名地严肃起来:“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