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对比，高燃倒像是半路捡来的。

曲意绵吃了一会儿，才道：“我觉得妈妈的价值观很好，不管别人如何，我们都要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妈妈想要自力更生，想要创造价值，这说明妈妈渴望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这是非常高尚的梦想！我们应该要支持的！”

方婷一愣，继而眼中绽放出惊喜：“是吧？我这是、高尚的梦想？”

曲意绵郑重点头：“当然是！”

高燃：“但我还是不建议她一大早出去摆摊，你不知道现在的高中生，五六点就到学校了，两三点我妈就要开始备菜了，豆浆要提前打好，薄脆要提前炸好，还有煎饼果子里的土豆丝、海带丝什么的，也要提前炒好，有的孩子不爱吃薄脆，要换成油条，还得提前把油条准备好，鸡蛋也要提前备好……”

高燃想起小时候，见到母亲每天忙碌的模样，他鼻子就有些酸。

他看向曲意绵：“其实摆摊就那么一个小时，但是其他的事情比较多，真的很辛苦，严寒酷暑，刮风下雨，下雪上冻，还要担心被城管驱赶……”

曲意绵听出他声音里的一丝沙哑。

她及时握住他的手：“高燃，我们给妈妈租个早餐铺子吧，雇几个人，让妈妈做老板！”

高燃：“租铺子？”

他的目光在方婷脸上扫了一瞬。

是啊，可以租铺子！

租铺子就不用担心老妈被城管驱赶，还可以雇佣店员帮助干活减轻负担，风吹雨打也不怕，有个铺子挡风遮雨！

方婷一听，也动心了。

只不过，她想的是低投入、高回报。

这要是租了铺子自己开店，这投入成本就有点大了。

方婷虽然动心，却也有些担心。

高燃声音缓和了下来：“可以租铺子。妈，如果你真的想找点事情做，我这两天就帮你把铺子租下来吧。”

方婷却犹豫了：“我再想想、不着急，超市那边我先辞职，回头再说。”

曲意绵没说话，默默吃着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