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和她的爱人沈志勇,沈志勇也是老师,不过不是一中的,而是山城八中的数学老师。
大热的天,沈志勇带了一顶棒球帽,长袖衬衣,大口罩,把自己遮挡的严严实实的。
上了飞机后,他就坐在角落里,一声不吭。
陈雨向谈小天解释道:“自从他得了这个病,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过去爱说爱笑的,现在整天也不说一句话,小天,你别见怪。”
谈小天一笑,“陈老师,我理解,你放心,这次沈老师的病一定能治好。”
“但愿吧!”
陈雨虽然一再说着感谢的话,但脸上愁容不减。
她陪着丈夫走了很多医院,见过很多医生,都拿这种病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他们夫妻已经近乎绝望了。
这次去燕京治病,原本沈志勇是不想去的,是陈雨好说歹说才把他劝动。
谈小天让机组服务人员把空调稍微开大一些,又要了一杯饮料,送到沈志勇跟前。
“沈老师,你喝水。”
沈志勇抬起头,冲谈小天勉强一笑,这就算打过招呼了。
谈小天坐在他对面,“沈老师,我知道你的顾虑,担心这次又空跑一趟,现在正好没事,我就跟你讲讲要为你治病的医生。”
沈志勇安静的听着,陈雨也坐到了丈夫身边。
“张家是一个传承千年的家族,历代行医,医术非常精湛,尤其擅长治疗银屑病和重度类风湿,在九十年代,濠江总督的儿子得了银屑病,就是张允福老先生为他治愈的。
要知道张允福老先生可是从不到内地来的,偏巧他这段时间回乡,正好在内地,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人们的意识里多多少少都有点这种观念,把一切巧合归结于天意。
“更巧的是偏偏我又和他们认识,所以我说啊!你这个病这次肯定能治好。”
谈小天深谙这种心理,一番话说下去,沈志勇眼中的光越来越亮,腰板也不由自主的拔直了。
陈雨看在眼里,也是一阵阵的高兴。
她握住了丈夫的手,“小天说的是,志勇,张家既然这么神奇,这次你的病肯定能治好。”
沈志勇想了想,“小天,既然陈雨叫你小天,我也叫你小天吧!”
“没问题,就叫我小天。”
“就是不知道张家治病的费用怎么样?
咱们事先说好,治病的钱我们自己拿。”
“不用,上学时候陈老师对我最好,这点钱我包了。”
“那可不行,你能帮我联系医生我们就非常感谢了,这个钱必须我们出。”
陈雨也在一边劝道:“小天,我们的经济条件还可以,你就别和我们争了,只要能把病看好,比什么都强。”
谈小天没再坚持,陈雨和沈志勇都是老师,收入不低,平时又能给学生补课,经济方面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反正到时候自己偷偷帮一把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