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紧紧地抱住陆少阳的头, “嗯,到时候会自然就没有了吧。”
她的腿不自觉地勾起来,圈住陆少阳的腰。
有这样一个跟儿子争吃的丈夫, 江夏也很无奈。
他们还从来没有尝试过在书房这样的地方亲密,江夏被刺激到连脚趾头都蜷缩在一起。
她特别怕疼, 有一点点疼都会娇气地叫嚷出来,偏生在这个时候,陆少阳不仅不会心疼,还会变本加厉。
坐在去广州的飞机上, 江夏想起昨天晚上的那场运动, 不由得红了脸颊。还好这会儿孩子们和婆婆都睡了, 没人发现她脸上的异常。
机场出口,小赵站在江瑞清和江瑞福两位老板的身侧,他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
“夏夏他们是下午六点的飞机,我没记错吧”江瑞清抬手看了一眼左手腕上的手表, 现在已经是下午七点了, 怎么还不到
小赵肯定地点了点头, “没错, 就是六点降落。”
“再等等吧,说不定飞机晚点。”江瑞福话虽这么说,眼神却还是执着地望着出口。
由于带着三个孩子和一位老人,江夏让小刘订票的时候特意买的头等舱。然而就在飞机落地后, 头等舱的一位乘客跟空乘人员发生了冲突, 她非说空姐勾引她老公。
直至飞机稳稳地停在指定地点, 她还在肆意吵闹,严重影响了飞机的正常下客。
安安被吵醒了,趴在江夏的胸口喊饿。
江夏揉了揉有些头疼的太阳穴,跟婆婆说了一声之后,拉过帘子就在飞机上给孩子喂奶。
“我告诉你们,我可是hd服装公司的老板娘,我要你们立刻把刚才那个贱人开了不然,我就在这儿跟你们耗着”女人抬着下巴,高傲得仿佛自己就是女王。
“这位乘客,您反映的问题我们已经做好了登记。如果还有其他的建议,我们下飞机再商议,好吗”
乘务长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她们时常会遇到一些不讲理的客人,这位女士算是其中翘楚。
“你哄谁呢别以为我不知道等我下去你们就会不了了之”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想要在声音上压迫对方。
“陈婉容,不够了,适可而止”
坐在她身边的男人看不下去了。空姐不过是看他睡着了,担心空调温度太低自己会感冒,所以好心给他盖了一个毛毯,就被妻子这般误解。他根本不认识那个空乘人员,他们之间的关系仅限于乘客和工作人员的关系。
“我够了别以为我没有看到那个小贱人朝你抛媚眼我今天要是不在飞机上,你们是不是已经勾搭上了”
女人的话越说越难听,江夏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她从帘子内探头,发现阿阮和陆海铭没有受到吵架的影响,而是乖乖地坐在座位上听随身听。江夏这才露出欣慰的笑容。
吵架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远,听动静那个男人实在是受不了了,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顾女人的叫喊大步离开。女人抛下一句狠话,跟着追了出去。
“抱歉,刚刚出了点小状况,影响您们的正常下机时间。”乘务长来到江夏的座位旁边,鞠躬致歉。
“没关系,我可以把孩子喂了再出去吗”江夏发现这时安安才吃到一半。
“当然可以,有任何需要,您随时可以叫我。”
于是,等江夏给安安喂了奶,再走向出站口,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出站口,小赵最先看到江夏的身影,“嫂子,我们在这里”他挥手向江夏致意,生怕她看不到他们的位置。
江夏同样挥了挥手,她另一只手还推着安安,身边跟着婆婆陈淑芬,以及刘阮和陆海铭。
“舅舅”两个孩子兴奋得跳了起来。
陈淑芬带着两个孩子坐小赵开的车,江夏则跟着安安一起,坐大哥和二哥开的车。
当黑色的商务车开出机场,江瑞福问起了江夏为什么这么晚才出来。他们等不到人,担心江夏出事,还特意去咨询台问过,今天这班飞机没有晚点。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下飞机的时候出了点小状况。再加上安安饿了,我们喂了安安才出来的。”
江夏想起飞机上那个女人的口气,hd服装公司那不是现在盛夏服饰在广州强有力的对手吗
她记得曾经这个公司花重金想要把海笙挖走,没想到老板和老板娘这么极品。
兄妹三人在车上简单聊了两句,江瑞清和江瑞福见妹妹神色疲倦,也就没有跟她说工作上的事情。
自从盛夏服装厂和盛夏服饰搬到广州之后,江瑞清和江瑞福用自己的积蓄各自在广州买了一栋小别墅。江父和江母现在跟着老大一起生活,江夏不想给两边哥哥添麻烦,入住了之前她来广州出差常住的酒店。
她不仅带着三个孩子,还有婆婆,无论是住大哥家还是二哥家,都会非常不方便。
阿阮和陆海铭各自需要一个卧室,婆婆带着安安需要单独住一间,而江夏也需要一个单独的房间。试问,谁家能够随时准备四个客卧还是住酒店的套房更舒适一些。
休息了一晚,江夏第二天早上睡到自然醒。她来到落地窗前,拉开米白色的纱帘,从高处俯视广州这座城市。
昨天尽管大哥和二哥没说工作上的事情,江夏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焦虑,这是在老家的时候从来没在他们脸上看到过的表情。他们似乎在融入广州这座城市的时候,遇到了困难。
江夏从包里拿出笔和本子,穿着睡衣坐在飘窗之上。
她在本子上写下自己这次来广州要做的事情,根据事情的轻重缓急,分别在后面标注不一样的图形。
当工厂还是一个小企业的时候,大家更明显的看到我们这个月生产了多少件衣服,卖出了多少件衣服,利润是多少。随着企业越做越大,发展到盛夏服饰现在中等规模的企业,哥哥们好像迷失了目标。
这是企业发展的必经阶段,也是哥哥们作为管理者的一个转折期。
往往在这个时候,他们看到的不是钱,而是我原料垫付了多少,我的人工工资发了多少,我这个月的收入是不是还没有我的支出多。陷入焦虑是很正常的。
咚咚咚,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
“夏夏,小赵来了。”
陈淑芬从来不叫江夏起床,要不是小赵已经等了大半个小时了,她也不会来敲江夏的门。
“好的,妈妈,我知道了,马上就出来。”江夏合拢手中的笔记本,她还有很多事情想要问小赵,他来得正好。
七月的广州已经到了最热的时候,江夏选择了一件凉爽的连衣裙。为了防止室内室外温差太大而引起感冒,套房里的空调温度并没有调得很低。
洗漱之后,江夏照常做了基础护理。为了保护自己的皮肤,她涂了三层防晒霜。
确认自己这样打扮是得体的,江夏推门走了出去。
“嫂子”小赵身穿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衫,搭配一条黑色的西装裤,脚上是一双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