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不敢松懈,等他出了西苑,连身影都消失不见了,才稍稍放下心来。
她转身费力的将顾九霄扶了起来,但他好歹是成年男人的体重,最后靠了细藤的帮助,才将他搬上了床。
秦艽见他呼吸平稳的躺着,只是睡着了,稍稍松了口气,旋即盘腿坐在一侧,开始修炼起来。
她心口那株小草在太上皇寿宴那夜后便像是死去了那般,恹恹瘫在心口,不见它嘤嘤嘤,不见它吵朝囔囔,让秦艽分外担忧和不习惯。她尝试着修炼,吸引着附近的生机入体来供养它,可这段时日过去,连细藤都恢复了点往日的绿意,心口那株草仍旧是没有半点动静。
这让秦艽心里不可抑制的起了些燥意。
千里之外的南越。
禁卫军和大内侍卫却是分散全国各地寻人。
却不知他们要找的人,一个身在东曜,另一个却是捧着盆兰花,身体似是被什么牵引着,朝着西戎方向而去。
太上皇似是不知疲惫,不懂饥饿。
渐渐的,锦缎染灰,发上落霜,眉间成雪。
也不知过了几日,他终于在一户有兰花的人家跟前停下,不甚灵活的眼珠子艰难的转了转,看了看开的正艳的兰花,又瞧了瞧自己怀里那盆打着恹的兰花,忽然发起了脾气,嘴里发出“嗬嗬嗬”的声响,发狂的拔起了这户人家开的正好的兰花。
“又是哪个臭小子偷我花!”
“滚,被我抓到,看不给你扭送到你老子那去!”
屋里的人显然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骂骂咧咧的冲了出来,一把扭住了太上皇的肩膀。
“好啊,可叫我逮到你了,看我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