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赵飞虎知道,即使是这样,这一刀的分量也不轻,至少能打断那个老贼好几根肋骨。要是那个老贼运气不好,当场就死掉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当然,这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这时候所有的轻骑兵都已经一冲而过了,靠着突然地,超出了对手预料的迅猛加速,在这一轮冲击中,他们击倒了四个流寇侦骑,自己无一损失。只有一个骑兵不小心,弄掉了他的马刀。不过马刀本来就是消耗品,所有的骑兵战士在上战场的时候,都带了至少两把马刀。所以他也不过是换了把刀而已。
轻骑兵们继续向前跑了一段,这才转过头来,开始重新整队,准备下一轮的冲锋。但这时候,他们看到,那些流寇侦骑却没有整队准备再战了,他们都一边疯狂的抛掉身上一切压分量的东西——披风、箭壶、弓、腰刀、刀鞘——一边疯狂的鞭打着战马逃亡。
如果这些家伙继续战斗,那也许还有机会给轻骑兵们带来伤亡,但是他们在看到第一轮对冲的结果之后,却都吓破了胆子,他们都知道,十对十的对冲中自己这边损失了四个人,对手那边却毫无损失,这就意味着下一轮对冲中他们要对抗更多的对手,战斗会更艰难,更危险,也许再对冲一次,就不会再有人能继续骑在马上了。所以,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他们做出这样的举动也是非常正常的。
这个举动也让赵飞虎松了一口气,毕竟正面的对冲,无论优势多大,总还是有不小的伤亡的可能的,但是,追击背对着自己的,甚至连武器都丢掉了的敌人,就要安全得多。至于说敌人会不会逃掉,赵飞虎根本就没有多想。他的战马无论是速度还是耐力都应该远远的超出那些流寇的马匹,毕竟,无论是品种还是饲养状况,他们都相差很多。
后面的战斗过程也证明了这一点。那些流寇的侦骑虽然抛掉了一切可以抛掉的东西来减轻马匹的负重,但是轻骑兵们还是迅速的追上了他们然后用马刀从背后将他们一个接一个的砍翻在地,接着顺手将他们的马匹带回来。这做得甚至比平时的训练都简单。
赵飞虎也追上了一个流寇侦骑,他不知道刚才被他击倒在地的那个流寇死了没有,为了保险,这次他同样是用刀背攻击了那个流寇,他是从背后追上去砍的。从这样的方向,刀上的力量自然要更小一些,所以那个人虽然被劈倒在地上,但他还能爬起来。赵飞虎没有管他,而是直接上去拉住了他的马,然后他带着那马转了回来,看到那个流寇正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
“跟着我走,不要耍花样!”赵飞虎居高临下的望着那个流寇,冷冷的说。
当赵飞虎押着这个流寇回到刚才战斗的地方的时候,其他的战士也都回来了,他们带回来了六个人头和另一个俘虏。
赵飞虎跳下马来,走到刚才他击倒第一个敌人的地方,他早就注意到了,在刚才的战斗中,这个流寇似乎是负责发号施令的那个。他走到那个倒在地上的流寇身边,看到那个流寇脸朝下扑倒在地上,不知死活。他用带着刀鞘的马刀将这个流寇翻了个面,想看看他到底死了没有。这一翻动,却让原本已经昏迷过去了的张彪一下子疼醒了过来,忍不住大声的呻吟了起来。
“还能哼哼,看来死不了。”一个轻骑兵正在旁边砍一个在刚才的对冲中战死的流寇的首级,听到这呻吟声,便提着人头,站直了身子,这样对赵飞虎说。
“嗯,看样子暂时死不了。”赵飞虎说,“我刚才注意到这人好像是他们的头目。倒是值得带回去问问。”
士兵们在官道旁边看了一颗小树,将张彪绑在了树干上,然后架在了两匹缴获的马上,两个战士则骑着自己的马,同时牵着这两匹马往回走,至于另外的两个俘虏,也被绑在马上带着一起回去。发现了敌人的侦骑,而且俘获了俘虏,当然应该赶快回去报信了。
一路上马匹走动的时候颠簸得厉害,将张彪疼晕过去了好几次。
回到军营,将情况上报,赵飞虎才知道,今天发现了敌人的侦骑,并且和敌人的侦骑发生了战斗的并不只有他们一支队伍,好几支队伍都遭遇到了流寇的侦骑,并与之发生了战斗。总的来说,模范军的轻骑兵在战斗中占据了明显的优势,但是也有些小队出现了伤亡。相形之下,赵飞虎的小队不但一个伤亡都没有,还全歼了敌人,并抓回了三个俘虏,这让上面非常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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