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忍受着战熹惨无人道的暴打,却又不敢死,活的就像是个奴才一样,或许,连将军府的奴才都不如。
宁裕鸿自然不在乎一个金珍珠,瞥了一眼就别开视线。
金珍珠推着战熹,到了战崇元身边。
战熹满脸阴鸷的看向宁裕鸿:“国师大人如果是来当说客的,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知道,你的女儿是誉王妃,你希望宁如霜往后母仪天下,但是,那也是你们家的荣誉,与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我是我们家唯一的男丁,唯一能够传宗接代的人,而现在,我残废了,传宗接代的本事都没了!害得我成这幅样子的人,还想要称王称帝?做梦!”
金珍珠怕极了战熹。
战熹说一句话,哪怕不是针对她的,金珍珠都会浑身颤抖一下。
但是“唯一能够传宗接代”这句话,还是刻入到了脑子里。
都说母凭子贵。
她现在过的猪狗不如的日子,任人欺凌,但如果肚子里揣了一个将军府的根呢?如果恰好是个男孩,她的身份地位,必然是水涨船高。
但是战熹那方面能力已经没了。
金珍珠抿了抿唇,想起母亲曾经教导过的一切,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人到中年,却依旧泛着沉稳俊朗的大将军,慢慢的低下了头。
金珍珠的异样,无人察觉。
宁裕鸿听到战熹气急败坏的这一番话,还是不甘心。
他转而看向战崇元:“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当年你做的那些事情,纳兰誉一清二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慕如海好像根本不会灵力散尽成为非人,也不会无缘无故从马上摔下来吧?”
战崇元心里咯噔的一下。
他危险的眯了眯眼,抬起头猛然朝着宁裕鸿看去;“你威胁我?非让我辅佐那纳兰誉不可?你以为,你能在纳兰誉手里捞到什么好处吗!”
战崇元的眼神太过坚定。
宁裕鸿都没忍住心脏停顿了一下,看向战崇元。
战崇元冷哼了一声:“你还不明白吗?难道你忘了斗兽比赛那一天?是你们家弄来的五阶妖兽,害的纳兰安康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呢!那件事情始终都是纳兰誉心里头的一根刺,他现在没对你怎样,那只是因为你还有点用处而已!”
宁裕鸿吹胡子瞪眼道:“那是我女儿,我外孙!”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再说了。”战崇元意味深长的看向宁裕鸿:“宁如霜胳膊肘往哪边拐,你心里还不清楚吗?”
这句话落下,宁裕鸿一下沉默了。
战崇元也没再说什么,静静的喝茶。
半晌后,宁裕鸿才叹了口气,道:“那毕竟是我的女儿!”
战崇元没再说话。
没多久,宁裕鸿就离开了,却也没再劝战崇元站队回纳兰誉身后。
战熹被金珍珠推回去了,临走之前,没人看到金珍珠的衣袖拂过茶盏。
夜里,伺候着战熹睡下,金珍珠就来找了战崇元。
战崇元正妻去世了,这些年南征北战的也没再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