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老祖宗说的,您往这儿一坐,定海神针一样,我和桐姐儿这心就定了,这帮的可是最大的忙了。”张太太客气笑道,白老夫人哈哈笑着,摆着手,“快去忙你们的去,不用管我。”
张太太和李桐也不多客气,确实有无数的事要忙。长公主要来这事,说是不要声张,可这京城里该知道的人家,早就都知道了,想借这个机会搭上或是巴结一向没有机会亲近的长公主的人家,就不用说了,那些不想搭上长公主的,也一样要打点起十二分的精神,家里身份最尊贵的、以及能来的,全都得来,长公主都来了,她们府上身份最高的没来,能来的不来,那不是给长公主没脸么?
因为长公主这个心血来潮,李家这场花会,来的人比吕府和季府那两趟,要多的多了,可她们李家一共三个主人,内宅一共俩,能不忙么?
张太太和李桐刚刚出了花厅,就得了袁夫人带着季疏明媳妇儿邵九奶奶,已经到了的信儿,张太太愕然,李桐也意外的愣了下,这位袁夫人,来的也太早了!
母女俩急急忙忙迎出来,袁夫人和邵九奶奶一边说笑一边打量着四周,看到张太太和李桐脚步急急的迎过来,袁夫人忙摆着手笑道:“不是外人,哪还用迎?”
“实在是失礼得很。”张太太深曲膝见礼道歉意,袁夫人一个福礼比张太太曲的还深,“哪里当得起?我和九哥儿媳妇是来帮忙的。”
袁夫人的客气和亲热让李桐有几分错愕,这和前几天她和阿娘去季府时她的态度相差太大了。
“不瞒您说,”袁夫人拉着张太太往旁边走了几步,压低声音低低道:“我们家老爷子受贵府大恩这件事,前儿我才知道,一想想这么些年……我这心里,愧疚的不行,这样的大恩,照理说……”袁夫人这份愧疚不安绝大多数是因为吕府花会上对张太太和李桐的无礼。
“都是过去的事了。”张太太是个极明白的人,笑着打断袁夫人愧疚不安,“哪能算什么大恩?再说也久远的很了,咱们不提这个,状元公和我家信哥儿情份那么好,前儿信哥儿就跟我说了,文会的事,有状元公和季公子帮忙,让我不用担心。”
“什么状元公?不过一个侥幸,您叫他炎哥儿就行,他倒不见外,刚刚说自己去寻信哥儿,就走了!”张太太的话听的袁夫人极其妥帖,心里的好感又浓浓的添了一层,“今儿个我和我们九奶奶是来帮忙的,该怎么着,您只管吩咐。”
“那成,”张太太笑道:“白老夫人一个人在花厅喝茶,就烦您和九奶奶替我陪一陪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