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周六少爷猛拍了一巴掌,“远哥,咱们兄弟,还能有不能说的话?你只管说,这京城,没什么能难得倒咱们兄弟!”
“好吧。”宁远揉着眉间,看起来很纠结的下了决断,“大前天,我贪凉,就在后湖的水阁里,歇了一夜,我起得早,寅正就醒了,睁开眼,就看到水阁里全是水,一脚踩下去,没到脚背。”
“下雨了?”这是周六少爷头一个反应,柳漫眼睛睁大了,“六少爷,大前天睛的一丝云都没有。”
“那是怎么回事?小厮刷地?你还睡着他们……”周六少爷话没说完,脸色渐变,“远哥,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那天是大豪大杰当值,没上亭子,守在九曲桥那一头,说没人上过亭子,就是夜里湖里的水响的厉害,都是跟了我四五年的人了,信得过。”宁远烦恼无比。
柳漫和云袖深信鬼神,脸色都就变的煞白,云袖下意识的摸住了手腕上笼着的佛珠串。
“水里有怪物?”周六少爷这一回反应快了,“怪不得你大前天让人清湖,是因为这个?”
“嗯,我让人弄了张大网,从这边网到那一边,一只虾米也没漏,网了几千斤鱼,什么也没找到。”
周六少爷目瞪口呆看着宁远。
“前天夜里,睡到半夜,突然觉得寒气逼人,睁开眼,就看到一道白影往窗户外面窜,你知道我,胆子最大,拎了剑就追了出去,跳出窗户,满院清晖,什么也没有!”
“吓!”周六少爷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远……远哥,到底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我要是知道,还能……这样?”宁远指指自己的黑眼圈,垂头丧气。
“七爷,”柳漫小心翼翼道:“七爷怕是撞到邪物了,得请人化一化,到寺里上柱香。”
“七爷去一趟宝林寺吧,”云袖有几分迟疑,但还是开了口,“最好是赶着福安长公主做法事的时候,我师父,有一年,也碰到了和七爷差不多的事,夜里一闭上眼睛就看到邪物,请人作法,到寺里上香,都没什么大用,师父也是病急乱投医,听说福安长公主在宝林寺做法事,就去听了几天。”
云袖看了眼周六少爷,“六少爷知道,都说福安长公主最是福大命大,法事做了三天,师父就是寺里住了三天,回来就好了,一直到现在,再没碰到过邪物。”
“对对对!”柳漫也抚掌赞成,“我也听说过,福安长公主的法事,最能降福驱邪,我听赵侍郎说过一回,说太医正吴太医,他家老夫人有一回也是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想了好多办法都没用,后来去听了一回法事,回来就好了!”
“好象是!”周六少爷捏着下巴,若有所悟,“怪不得我每次听了长公主的法会回来,夜里都睡的特别沉。”
宁远斜了周六少爷一眼,从京城到宝林寺,来回折腾这一趟,再应付半天法会……睡得沉,那是累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