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树不伸小指头了,几片叶子都伸展开来,像是在眼巴巴地看着他们
聂贵妃宫中,裕王妃醒过来一会儿,迷迷糊糊的,五脏六腑都痛得要紧,张大嘴巴眼泪从眼角滑落。
裕王一直等在床边,看到她终于醒来,抚摸着她的脸嘶哑地道:“你终于醒了,没事了,你会好起来的。”
裕王妃看着他,眼底盈满泪水与悲痛。
聂贵妃上前去,问道:“是谁害你,你见到了吗?是小镇远候吗?”
裕王妃缓缓地摇头,几不可闻地道:“没没看见。”
裕王怕她费劲说话会痛得愈发难受,便轻轻地用手指压着她的嘴唇,“不要说话,会没事的。”
他不必问,因为镇远候是从后面伤了她便走,她中掌之后,不可能看得到人,且证据确凿,镇远候逃不了。
婉儿也一直守在裕王身边,见裕王妃此时醒来,眼底闪过一道暗芒,贱人还真是命大!
她不动声色的上前轻声道:“王妃歇着吧,御医说您会没事的。”
裕王妃缓缓地闭上眼睛,眉头却怎么都松不开,面容痛苦之色也褪不去。
裕王揉着她的眉心,只觉得心痛难耐,发誓般道:“你放心,谁害你,本王都要他遭千刀万剐之刑,镇远候逃不了。”
裕王妃听得此言,眉心突突地跳了两下,努力睁开眸子看他,想告诉他,不是镇远候,她虽没看到是谁,但那凶手对她和丫鬟下手的时候,她瞥见了一身女子的衣裙
所以害她的人是女子。
可裕王妃终究还是说不出来,漆黑围漫上来,她沉溺于黑暗眩晕之中,再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裕王双手掩面,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婉儿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安慰,“王爷,您不必太过担心,王妃会没事的。”
裕王冷冷地甩开她的手,“她自然不会有事,这件事情,你也有罪,起先就不该污蔑王妃,她也就不会被带去冷宫问话,现在你再去找几个侍卫,让他们咬定魏衡就是凶手,本王要让他赎罪。”
婉儿垂着眸子,道:“若是再找几个侍卫冒出来指责,恐怕会让人怀疑。”
聂贵妃也道:“已经是证据确凿的事情,就别继续添乱了,皇上一定会给我们一个交代的。”
裕王面无表情地盯着婉儿好一会儿,才冷冷地道:“你出宫去吧,不必在这里了。”
婉儿抬起头,“王爷,就让婉儿留在王妃身边伺候着吧。”
“难得她有这份心。就让她在这里帮忙照顾吧。”聂贵妃轻声道,她虽不喜欢婉儿,但是见她对儿子真心实意,又曾经在裕王府做事,倒也没说什么。
裕王听得母妃这样说,便不言语,他不愿意这么多人陪在殿中,于是垂下眸子,掩住憎恨的光芒,“魏衡被移送到京兆府去了,你还是出宫一趟,叫刑部那边盯着点儿,免得广王徇私放了他。”
“是!”东方清话里话外都在关心裕王妃,婉儿暗暗瞪了床上的裕王妃一眼,才转身走了出去。
聂贵妃见婉儿出去了,对裕王道:“你啊,也不该这样冷漠对她,女人的心,要么柔软的能融化一切,要么冷得叫人寒心彻骨,她知道你的事情太多了,还是不要太冷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