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
沈默言忍无可忍,冷沉的目光里是熊熊燃烧的暗色火焰。
几个黑衣人走到前面,面无表情的跟杨宛筠说道:“请二位离场。”
“沈默言,你敢!”杨宛筠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大艺术家的风范,就像是一个粗俗不堪的泼妇。
墨清尘虽然知道沈严夫妇偏心,可亲眼见到,心中又是另一种感觉。
她仿佛看到了年幼时候,永远站在吴兮月那边的吴伟雄。
因为尝过被最信任亲近的人伤害的滋味,所以她打消了劝沈默言等过了追悼会再说的念头。
可杨宛筠无论如何都是他母亲,如果被黑衣人强行拖走,怕是以后他们母子都不会再有缓和的余地。
思及此,她从沈默言身后走到杨宛筠面前,轻声说道:
“妈,您消消气,您现在的言行实在有损您艺术家的身份。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您在灵堂上跟默言过不去,打的还是您自己的脸,毕竟他是您亲儿子不是。”
杨宛筠瞪了她一眼,并不作声。
她有这样的反应,在墨清尘的意料之中,她并不气恼,又转头对沈严说道:
“爸,您和妈都是有脸面的人,非得在爷爷的葬礼上闹得不可开交吗?默言正在气头上,您劝劝妈,知子莫若父,如果真逼得他翻脸,对谁都没有好处。”
沈严环视一周,发现满场宾客都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目光灼灼看着他们,顿时满脸赤红。
他虽然不想退让,但深知墨清尘说的没错:“你们两个先出去,股份的事等以后再谈。”
“那个小野种都能在这儿,凭什么让我们出去?”杨宛筠指着海生说道。
海生被她吓到,躲在沈穆身后不敢出声。
沈穆当然不乐意,歪着头指着杨宛筠说道:“你说谁是小野种?”
看着沈穆也加入战场,墨清尘觉得自己刚刚简直是多此一举,面对脑子不清楚的人,拖出去是最好的办法。
“杨宛筠!”沈严目光如炬,落在杨宛筠的脸上,“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