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鸳一看这场景就知道二人方才是真的吵起来了,连忙走进屋,就见夏子衿低着头,神情难看。她禁不住喊了一声?“姑娘……”
“你进来做什么,故意来看本宫的笑话吗?滚出去!”夏子衿恶狠狠的开口,语气凌冽,眼里全是厌恶。
巫鸳见她发这么大的火,明显是拿自己泄愤,虽然心中难受,但她心里面清楚,夏子衿这是将她当作和红芙一伙的,自然不会对她有什么好脸色。
夏子衿看着她离开才幽幽的叹了口气,看来她想的没错,既然红芙用了一个“奴”字,就可见她二人并不是她一开始想的那样和谐。
看样子,红芙应当是被那人压制了,这次红芙不但怀了他的事情,还暗中来找她,可见红芙并非如自己表现的那般对那男子忠心耿耿,这其中?恐怕有些渊源。
可惜红芙不能在她这儿待太久,要不然就露馅了。夏子衿幽幽的叹了口气,神情难看,半晌,才嗤笑一声,她管那么多做什么,现在还是想办法怎么套出那男子的话才是。
她在这头愁眉不展,红芙却是推开门,就被一只手掌扼住脖颈,勒的她呼吸困难,面色泛出不自然的红色。男子犹如没有看到这一幕,冷哼,“你去见了夏子衿?”
“去见了又如何?”红芙艰难的从嗓子里吐出这句话,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里全是挑衅。
“哼!我劝你日后少去见她。”这儿到底是巫族,她是巫族圣女,男子就算再生气,在这儿都是不能杀了红芙的,而普通的威胁红芙压根不怕,“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倒是又去找她了。”
他甩手将红芙扔在地上,看她捂着脖子喘气,满脸嫌弃。红芙恼怒的抬起头来瞪他一眼,又迅速浮上媚笑,只是漂亮的眸子里全是寒意,“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听不懂。上次发生什么事情了?”
男子瞥她一眼,勾唇,“五石散的事情,不是你透露给夏子衿的吗?”
他回去仔细先想了一下,巫鸳应当是没有胆子背叛他的,更何况,巫鸳只知道那芙蓉酥有些问题,却不知道会是五石散这东西,只以为是一些叫人安眠的药物,还不会去冒险提醒夏子衿。
唯一知道这事的除了他就只剩下红芙,而偏偏在那之前夏子衿还与红芙见了一面。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红芙干巴巴的开口,继而纤细的手掌就拂过他的面容,“难不成,你是半砸了事情,反倒来怪我?还真是个没种的。”
男子暴怒,一下子将她拉到怀里,嘴巴就咬了上去,“我有没有种,难不成你不知道吗?你莫要以为这儿是巫族,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
红芙不肯承认此事与她有关,男子一早就料到了,因而并没有太生气,他今天过来只是给她一个警告,省的她再起什么不安分的心思,红芙知道他的手段,左右她需要他的元阳,索性直接迎上去。
半个时辰后,男子才面色难看的从屋子里出来。门口的婢女站着一动不动,低着头,生怕他注意到自己。
红芙满身青紫的躺在床榻上,看着婢女进来就红了眼睛,不由叹了口气,“行了,也不是第一回闹成这幅样子,你哭什么,半点出息都没有。”
婢女连忙擦干自己的眼泪,“圣女,他简直是欺人太甚。”
这婢女是她培养起来的心腹,只认她这么一个主子,见她被欺负成这样,自然是忍不住愤愤不平。
夏子衿在房间里睡的正香,就听见门打开的声音,她翻了个身,警觉的睁开眼睛,就不出意外的看到男子令人讨厌的声音,忍不住咬牙,“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来看看长公主有什么有段,连我的人都能拉拢。”男子气呼呼的看着她,满眼阴云?若非他没有把握悄无声息的杀了夏子衿还不露馅,他早就动手了。
夏子衿毫不示弱的瞪回去,“你的人?似你这等连真面目都不敢露出来的人也好意思说什么你的人?本宫瞧你的手段,就知你这人是个阴损,谁成了你的属下,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她说完后,就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自打被明圣帝找回宫中,她就一直温婉可人,时刻维持自己公主的形象,却忘了,她当初在倚情楼可是不得不向那老妈妈献媚才活下来,凭着就是她一张嘴。
要不然,她也不能将处子留到十六岁。现在被掳到这巫族来,这男子屡次冲她下手,夏子衿骨子里的泼辣被激发出来,张嘴就噼里啪啦吐出这些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