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盛卿则是再度进宫去见惠太妃,惠太妃一早就知道自己的举动怕是离不开他的视线,林王刚走没多久,他就过来?惠太妃心口颤了一下?强自镇定的看着他,“九千岁,你找哀家有什么事?”
“太妃娘娘久居宫中,未免孤寂,因而被人迷惑,本王可以理解。”夏盛卿意有所指的开口,一边说话,一边观察惠太妃的反应。
惠太妃的脸色就一寸寸的白了下来,血色尽退,苍白着脸看着夏盛卿,满眼的不敢置信。
夏盛卿端着茶盏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惠太妃想必是知道皇帝的大皇兄当年是怎么出事的。身份再是尊贵,有些事情还是要遵守的,你说是吗?太妃娘娘。”
最后四个字犹如冰凉的冷水泼在她身后,让她禁不住浑身颤抖,刚端起茶盏准备喝口清茶压压惊,就一个手抖,手里的茶盏就“哐当”一声落到地上,砸了个粉碎。夏盛卿看着她这做贼心虚的样子,莞尔一笑,并没有再开口。
良久,惠太妃才清醒过来,哆哆嗦嗦的抬头看他,吩咐丫鬟进来清扫,深吸一口气,“九千岁跟哀家说这些做什么?”
见她到现在还强撑着死不承认,夏盛卿抿唇轻笑,“想必太妃娘娘应当清楚?就算你与林王关系亲密,但他野心勃勃?到时候一样容不得你和皇上的,要是皇上知道他亲爱的母妃竟然和自己的皇叔有一腿,呵呵……”
后面的话夏盛卿并没有说出话,似笑非笑的看了惠太妃一眼,又低下头品茶。
“你莫要胡说八道!”惠太妃的牙齿都在颤抖,还是极力稳定自己的心神,反驳他的话。
“何况,林王野心勃勃,九千岁你就没有野心了吗?林王好歹是皇上的亲皇叔,怎么看,都要比九千岁亲近些。”此事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和自己皇儿的性命,惠太妃一反常态的强硬起来。
夏盛卿诧异的看她一眼,倒是没想到她还能想到这么多,低低的笑了一声,“先帝在位时,林王就有夺位的意图,若不然,不会在先帝驾崩后就蹦哒起来,这样的人,太妃觉得可以相信。”
“且,要论血缘,长公主与皇帝应当更亲近些。”夏盛卿直白的吐出这句话?看着惠太妃怔怔的坐在椅子上,起身,拂袖离开。
接下来的时间里,夏盛卿都在查探水月教的总部在什么地方,重点盘查的自然是边陲小城。只是查到消息,他也没有立刻过去,夏子衿知道他的意思,是不想自己一个人待在府里,若是真到了生产之日无人相伴。
但皇帝明显被灌了迷魂汤,有心为难夏盛卿,夏盛卿拖延一日,就为难一日。夏子衿不愿意他这般左右为难,日日被人刁难,想了一会儿,就吩咐馨儿将他请过来。
一顿饭用毕,夏子衿擦了擦嘴,扭头就见他深情款款的注视着自己,禁不住哑然失笑,眨了眨眼睛,“盛卿,你可调查到水月教出没的地点了?”
夏盛卿揉了揉她的脑袋,“此事为夫会处理好的,定然会还你一个清白。”
夏子衿靠在他怀里,手指在他胸口画了个圈,“此事我自然知道,我的意思是,你还不出发吗?我虽然没法去朝堂上,但是多少也是知道的,皇上他对你发难了吧。盛卿,不可再拖了。”
夏盛卿没料到她是说这话,揽在她肩膀上的手指下意识的缩紧,半晌,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即松开她,轻笑一声,“子衿,你可是听见了什么风言风语?”
夏子衿勾唇,坐直身子,认真的看着他,“就算是什么都没听到,猜也是能猜出来的。”
夏盛卿无话可说,看着她的表情越发宠溺,的确,夏子衿向来是十分聪慧的,怎么会猜不出来近日朝堂里局势的变化。
“你一个人在府中,为夫不放心。”夏盛卿并没有顾忌什么,直接说出自己的担心,目光笔直的落到她的腹部。
夏子衿摇头轻笑,“盛卿,女子生产向来凶险,就算你留在府中,该是如何还是如何,你也不是大夫,何况,有魅娘在,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夏盛卿嘴巴动了动,有心说话,但对上她坚毅的表情,还是咽回嘴巴里的话,点了点头,“为夫明白了。”
翌日,夏盛卿就带着影卫出发。夏子衿嘴巴上说的轻松,实际上,心里边还是有些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