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既然愿意相信公主,这话就当我多嘴了,殿下可还要再喝一杯?”巫族圣女犹如没有看到他眼底的不悦和迟疑,笑盈盈的斟酒端到他嘴边。
不得不说,她这话成功的在夏启轩心里扎了一根刺,极为尖锐的戳痛他的心脏,但现在,夏子衿有精武侯和淇奥侯撑腰,以他的兵力,根本就不足以与她争斗。
想到这一茬,他禁不住有些丧气,看着巫族圣女妖娆的身段都没了感觉,挥了挥手,“行了,你先退下吧,本殿下头晕,要歇会儿。”
“殿下这是责怪我多说了两句,既然如此,下回我不说了便是。”巫族圣女从他身上爬下来,站直身子,似嗔似怒的说了一句,摇着身子就离开,瞧着她这样子,夏启轩小腹又是一阵火热,但想到她刚刚说的话,顿时失了兴致。
巫族圣女的心思本就不在他身上,轻哼一声,就扭着腰肢离开,脚步轻盈,瞧的门口守着的侍卫眼睛都红了。她自房间里出来后,眼珠四处转了一圈,就蹑手蹑脚的往偏门走去。
守在门口的侍卫早就被她收买,屁颠屁颠的放她出去,眼底满是色欲,一张脸激动的通红,等着她走了,神情才逐渐恢复。
林王府,特意为她留的小门,站在旁边等着的侍卫见到她来,立刻露出身形,接过她脱下来的斗篷,一路护送她前往林润玉所在的房间。
这个时辰,是她与林润玉固定的约见时间,刚走到门口,她就听见里面女子的娇吟声,推开门,就见林润玉温香软玉在怀,太阳穴的青筋不由自主的跳动了两下,她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上面,才平复下自己的心情。
“世子,属下有事与你禀报。”巫族圣女舔了舔唇,这些个贱人,都是自称臣妾,她自持身份尊贵,自然是不愿意与她们用一样的称呼。唯有单独与林润玉待着的时候,她才会称臣妾二字。
好在,她与林润玉同样是臣子关系。瞧着她神情似是有些不快,林润玉冲着躺在他怀里的女子使了个眼色,她们立时退了下去,路过巫族圣女身边时,还特意停下身子认认真真的行礼。
这一点,自然是林润玉吩咐的,现在巫族圣女对他还有用处,他不介意满足她自以为是的高傲,给她一些尊重。这个蠢女人,这点儿东西就满足了,他自然是乐的轻松。
果然,在这些女子行礼时,巫族圣女面上虽是露出不屑的神情,但眼底还是不可避免的闪过自得。林润玉就躺在软榻上,瞧着她迈步而来,身段好似一条水蛇似的柔软,禁不住吞了吞口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眼珠子都不错一下。
瞧着他这般反应,巫族圣女很是得意的笑起来,脚下一软,就以一个巧妙的姿势跌在他怀里,鲜红的朱唇直接落在他唇瓣上。
美人在怀,林润玉自然没有推却的道理,直接摄住她的双唇,不过一会儿,就将她弄的娇羞连连,床榻两边的帘幔被他随手勾下。
先前退出去的那些美人听着里边传来的动静,恨得抓紧身旁的花枝,面孔扭曲,只听“啪嗒”一声,树枝就被直接折断下来。
“哼,不过是仗着世子的宠爱就这么嚣张,也不看看自己的处境。”
“人家现在可是有用处的,世子多偏袒她一些,不过是为了宽她的心,我们且等着,她日后没了用处,下场必然凄惨。”
另一女子掩唇接话,细长的眉眼里划过凌冽的杀气,语气中满是讥诮。被她这么一提醒,先前还面目狰狞怒气冲冲的美人们立时平静下来,低低的笑起来,转身离开。
巫族圣女自是不知道她们谈论的事情,就算是知道,也不会在意,只会认为她们是嫉妒罢了。
夏启轩完全不知道自己一心宠爱的女子是别人床榻上的侍女,他在听了巫族圣女那番话后就坐立不安,不住的想着有什么办法能够与夏子衿对抗。
挣扎半晌,他猛然咬牙,吩咐在外头守着的侍卫备轿,决定亲自去一趟驸马府,试探下夏子衿的口风。夏子衿得知他过来时,先是一愣,随后搁下筷子,就准备叫馨儿将桌子上的菜肴撤下去。
夏盛卿握住她的手掌,摇了摇头,“长孙殿下这次来怕不是什么好事,再大的事情都比不上你的身子,你如今风寒刚好,若是不肯好好吃饭,回头身子又该不舒服了。且叫他在偏厅等着,等你用完膳,为夫再陪你一起去见他,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夏子衿见他神态坚决,又想到夏启轩回京路上的变化,觉得他说的是这个理,不由哑然失笑,低头默默夹了块水晶猪蹄放在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