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忙舔着脸道:“是是是,奴才们呐,也就是看着羡慕,这没了子孙根,还能得公主青睐,可不是天大的福分。”
大太监听着,抿唇轻笑一声,扭身就往御书房走去,明圣帝见他进来,当即放下手中的奏折,揉了揉脑袋,“怎么样?”
“明珠公主瞧着似乎是宽慰馨妃娘娘去了。只是老奴没能进去,具体的也不知道。”大太监先前看到夏子衿进宫,就来禀报了明圣帝,明圣帝担心自个儿的小美人受欺负,这才叫大太监去盯着,看看夏子衿出来后脸色如何。
毕竟妖妃这事情可大可小,若是夏子衿也跟朝堂里那些个混账东西人云亦云,不免烦心,好在她倒是没忘了当初青莲救她的情谊,明圣帝很是满意的捋了捋胡须,挥手叫大太监退下。
夏子衿回府之后就接到黄尘烟的请柬,她和沈栎的日子就定在腊月初十,算算时间,也就一个月后。沈栎将请柬交到她手里之后,找她借了府里的管家就出门了,说是要在京城里最繁华的地带置办一栋新宅,到时候就从那宅子里出发迎娶黄尘烟。
沈家的人得知沈栎要入赘,都是匆匆忙忙赶往京城,沈父得知他擅做主张,将整个沈家都作为陪嫁好入赘精武候府之后,气的呕出一口血来,偏生舌头被割了,只能咿咿呀呀的喊着,除了惹的看守他的下人抽了一鞭子外,再没半点作用。
沈父这个样子,自然是没法主婚的。沈栎的生母早就去世,主婚的人选自然而然就落到沈老爷子身上。沈老爷子虽然不赞同他将沈家赔进来,可看着沈府里那些个不成气候的孙子辈和如狼似虎的其余儿子,到底是点头同意了。
有精武候护卫,想必那些人再不敢随意欺辱沈栎。
精武候府,黄尘烟端坐在精武候面前,眉宇间带着英气,“爹,女儿私心,还请爹爹成全。”
她本就是下堂妇,难得沈栎真心待她,前些日子她同沈栎会面,见他分明消瘦许多,身形跟着挺拔起来,瞧着倒是俊郎起来,若没有猜错,只怕他是私心觉着配不上她,这才使了法子减肥。
黄尘烟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里满是亮光,“等着日后皇上驾崩,女儿再将姓氏改掉,到时候新皇登基,必然没空管这些事情的。至于沈家的家财,我精武候府虽然前些年没落了些,可也没到需要他人救济的地步,还请爹爹谅解。”
精武候见她神情刚毅,一副不打算改变主意的模样,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站起身来,“沈栎那小子,爹爹是看过的,是个真心实意对你好的,既然烟儿执意,爹爹自然不会反对。只是你还记着,若是日后那臭小子敢欺负你,只管来告诉爹爹,爹爹定然好生操练他一番。”
瞧着精武候眯着眼,双拳紧握,浑身杀气四溢,黄尘烟眼圈就跟着红了,上前握住他的拳头,“谢谢爹。”
正在看房子的沈栎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喷嚏,狐疑的揉了揉鼻子,总觉得有阵阴风从他身上刮过,他不自觉的抱紧胳膊,四处看了眼,才抬脚走进眼前的宅子。
另一边,青莲在夏子衿出去之后,一直维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直到外头的冷风顺着窗户吹进来,她才清醒过来,苦笑一声,开口叫宫婢进来,伺候自己沐浴。
嗅着明圣帝留在她身上的味道,青莲禁不住有些作呕,见宫婢将热水打好,她试了下水温,褪掉衣衫迈步进去,身子刚刚没入水中,腰间的酸痛就舒展了些,叫她情不自禁的呻吟一声。
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双手臂,青莲梭然睁开眼睛,自然垂下的手掌一把握紧,尖锐的指甲掐进掌心,动都不动一下,任凭身后的人将手掌往下移,落到她的胸口。
感受着那人贴在她脖颈上肆意侵犯她的唇瓣,青莲到底冷嗤一声,“世子这样随意入宫,轻薄皇上的妃子,就不怕本宫将此事告发给皇上吗?”
来人身子一僵,随即恼羞成怒,刚准备发火,怒气又奇迹般的平息下来,单手挑起她的下颚,强迫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你怎么敢呢?别忘了,那晚你在本世子身下可是乖顺的很。”
青莲一下子咬紧自个儿的唇瓣,绝美的脸庞上神情晦暗不清,半晌,她面上才露出个媚态横生的笑容来,反过身,趴在浴桶上,露出光洁的后背,冲着他勾了勾手指,妩媚道:“原来世子还记得那晚,妾身还以为世子忘记了,既然如此,世子要不要再来一次?”
“若是比起皇上,世子这张脸可是要俊俏多了,妾身也不算吃亏。”青莲看着他面色涨红,手掌肆无忌惮的贴向他的胸口抚摸着,声音清脆而妩媚,一瞬间就叫男子全身火热起来。
来人看着她这幅样子,自是意动不止,然而下一刻,他就大喘着气后退一步,片刻后,猝然反应过来,一下子掐住她的脖颈,睨着她,“贱婢!你敢对本世子用媚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