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在外边听着,心肝都跟着颤起来,原本她是想来问问夏盛卿是不是真的有办法治好夏子衿,顺带看看是不是自己误会了他,没想到,刚到这里,就听见忆涟和他甜言蜜语,最重要的是,夏盛卿竟然没有拒绝,她气的手掌攥成拳头,恨不得冲进去,代替夏子衿拉着他揍一顿。
跟在她身后一起过来的荣遇可管不了那么多,他当初放弃夏子衿,是因为夏盛卿对她真心实意,而夏子衿又是真的喜欢夏盛卿,决意同他在一起,两个人之间,再插不进另外的人,他才无奈选择放手。
但是没想到,夏盛卿竟然背着夏子衿和别的女人私会,还是个贱婢!
荣遇一掌推开房门,怒视着屋子里正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上前揪住夏盛卿的衣领,抬手就给了他一拳。
鲜血立即顺着夏盛卿的嘴角溢出来,他怔了怔,抬眸就见荣遇正满脸厌恶的看着自己,眉头一点点皱起来,“荣世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装模作样,荣遇就觉得心口被人点了一把火似的烧起来,不管不顾的上前,抓着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抵在门框上,恶狠狠的瞪着他,“夏盛卿,你少给本世子装蒜,说,明珠公主身上的毒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夏盛卿这才发应过来他突然发疯的原因,看着他毫不顾忌的询问夏子衿的事情,心里头一阵烦躁,莫名的有些嫉妒起来,以至于他说话的语气也跟着难听起来,“荣世子,明珠公主是臣的妻子,我为何要给她下毒?更何况,荣世子不觉得自己管的太宽了吗?”
看着荣遇维护夏子衿,夏盛卿心头莫名的不舒服起来,尤其是,荣遇一副夏子衿是他私有物的口吻。若是以前,他自然是不怕的,可现在,他又有什么资格强行留夏子衿在身边,如果荣遇将今晚的事情告诉夏子衿……
想到这儿,夏盛卿的眸色不由自主的深了些,一向俊美的脸庞难得的闪过一丝杀意来。
就在此时,摊到在地上的忆涟向是突然回过神一样,冲上前,拦在夏盛卿和荣遇中间,抬起头,满是讥讽的盯着荣遇,“荣世子,就算你是世子,也没资格管他人的家事。更何况,早听说荣王世子跟着荣王一起回了蕃地,怎么会深夜出现在驸马府,难不成荣王是想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荣世子难不成是想谋反?”
虽说忆涟在曹州养到这么大,但是月静安此前为了有一日她能够派上用场,一直未曾间断对她的培养,朝中重臣,边塞要臣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至于荣遇,她自然也了解了一番。
甚至,荣遇心里头对夏子衿的那点儿心思,她也知道的清清楚楚。眼见荣遇还要对夏盛卿出手,她面色立刻变了,这才不管不顾的拦上来,言语间更是带了威胁。荣遇原本还没有注意到他,此刻她一说话,脸色顿时更加难看。
就在忆涟幻想自己此次维护了夏盛卿,日后夏盛卿定然会记着她的好回心转意时,一直站在门口旁观的馨儿突然疯了似的冲上来,使了最大的力气一下子将忆涟推的跌倒在地上。
忆涟恼怒的抬起头来,秋水剪影般的眸子露出恼怒的神情来,“馨儿,你是不是疯了?”
“疯了的是你!”馨儿忍了多时的怒气一朝爆发,再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对着她破口大骂,“忆涟,你真是狼心狗肺,勾搭夏总管不说,竟然还对公主下毒,你的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馨儿说着就忍不住满眼泪水,心中后悔不已,“当初你在街上被人欺凌,若不是公主好心,你怎么能逃过一劫,没想到你不想着怎么报恩,竟然再背后对公主下黑手,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该求公主救你,让你死在那两个无赖手里算了!”
一想到是自己的同情让的夏子衿留下了忆涟,馨儿就是一阵自责,越说越气愤,恨不得扑上去,从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荣遇自然没有错听馨儿的话,俊逸的面孔上顷刻迸出强烈的杀意来,转而望向忆涟,一步步走向她,“是你下的毒?”
忆涟脸色惨白,有心要反驳馨儿的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忽然听到荣遇的质问声,她下意识的抬起头,恰好对上他眼里的杀气,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求救似的看向夏盛卿。
夏盛卿原本不想搭理她,忆涟嘴巴动了动,以口型比出“解药”二字来。夏盛卿身子一颤,强压着心底的怒气和恶心,挡在忆涟跟前,将她护在身后,冷眼看着荣遇和馨儿,“荣世子,这是我的家事,你无权过问。”
馨儿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维护忆涟,不由瞪大眼睛,之前藏在心底的那点幻想也跟着破灭,不由冷哼一声,扭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