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少的声音,为什么听起来这么生气?难道,儿子这次惹的祸,就连齐家都搞不定?!
“我想帮你求情,但对方没有给我机会。”齐海洋声音比刚才更低更沉:“不给机会,你懂不懂是什么意思?”
陶厚德脸色一僵,心脏瞬间沉到了谷底。
不给机会,那就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什么财富,权势,人脉,对这件事统统没有任何帮助,只能接受对方的一切决定!
“你五十多岁,身体还行吧?”齐海洋的声音,直接给陶世金判了死刑:“和你老婆再生一个,好好管教,不要重蹈覆辙!另外,陶苗两家的产业,全部收拢缩水,从炎夏彻底消失,找个地方安心养老,永远不要再出头!”
陶厚德:“”
浑身仿佛坠入冰窖,从头顶凉到脚后跟,忍不住的倒吸凉气,心脏一个劲儿的直发颤!
身体还行?和老婆再生一个?
他的独生子,陶世金,这次究竟得罪了谁,居然连一条生路都没有?!
“齐少,齐大少!”陶厚德声音变了,带着丝丝颤音,浑身忍不住的打哆嗦:“我求求您,您想想办法,一定要想想办法!我了解世金,他张扬跋扈,仗着家业为非作歹,但他还有救,还有救啊!让他回来,我好好教育他,我把他关起来,再也不让他出门齐大少,您开开恩,一定要想想办法,我只有这一个儿子啊!”
齐海洋一声冷哼。
想办法?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次陶世金是自己找死,老天爷都救不了!
“齐大少,我可以出钱,出多少钱都可以!”陶厚德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拿着话机嚎啕大哭:“1000亿够不够,不够就2000亿,3000亿!只要保住世金一条命,多大的代价我都愿意付出——齐大少,世金这次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您一定要想办法啊!”
得罪了谁?
“你生的好儿子!”齐海洋声音冰冷,咬牙切齿:“他这次得罪的,是王少!”
王少,炎夏王少!
在炎夏,这就是金字招牌,是不可撼动的大山,是不可挑衅的威严,是无法逾越的天堑!任何家族也好,财团也罢,但凡能够接触到顶层圈子的人,都知道这四个字的含义。
那就是至尊,是屹立在炎夏的最高峰!
“王,王少”陶厚德仿佛被抽掉了身上的所有力气,两腿一软,慢慢摔在地上,脸上再也没有半点儿血色,嘴唇不自觉的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掌握着陶家和苗家的3000亿资产,足以碾压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普通人。
然而在王家面前,在王锐面前,这些资产算什么?
连渣渣都算不上!
“不要拖延时间,立刻给我答案!”电话里,齐海洋不再废话:“放弃陶世金,保全陶苗两家,或者拖着两家给陶世金陪葬——两个选择,你自己选!”
陶厚德坐在地上,眼睛里的神采慢慢消失,仿佛一具行尸走肉,失魂落魄,心理彻底崩溃,一下子嚎啕大哭:“儿子,我的儿子啊齐大少,我,我,我能不能再和世金见一面,他毕竟是我唯一的亲儿子啊!”
“你这么说,也就是已经有答案了?”齐海洋声音无比平静,是那种见惯了生死,高高在上的绝对冷静:“不要再做无意义的事,现在整顿陶苗两家,退出炎夏舞台——你想见陶世金是不是,让你的人出手,把陶世金的尸体带回来,一次看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