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什么,可什么,我们要回去了。】
【什么……】袄袄惊喜地叫了起来,一蹦三尺高甚至还转了数个圈,它欢喜地又道。
【主人那现在我们要做什么,需要袄袄吗?】
青妤想到一会儿即将发生的事,不宜让袄袄知道便道【指路回去,等会儿到了山寨里袄袄就去修炼。】
【……】
这一晚林间一顿鸡飞狗跳声惊醒了不少山寨里的人,但没人好事的出去一探究竟,谁若是来望月山找没趣,那正好抢了他们。
他们心里反而隐隐有些期待,只是等到声赖俱静,困意来袭,他们也没等来想象中的大肥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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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锦想趁着在女土匪回来之际,逃离这间黑暗的屋子和这张可怕的床。
事与愿违。
直到青妤慢悠悠的带着屋外的风进到里屋,黑漆漆的椅凳上依稀可见一团人影坐着。时锦都和她离开前的样子没什么差别。
青妤点亮了屋子里少量的灯芯。
这才看清少年眼里泛着红光的危险,那又如何。
时锦看着青妤摆弄了一会儿手中不知从何处找来的毛绒,站在亮光处,将那些毛绒揉搓成一卷小尾辫子,将上方的扎在一起,不长不短,他看不懂女土匪在做什么,他也不想看懂。
屋里微弱的光明明灭灭,时锦心里巴不得不远处的人想不起屋子里还有一个人。
他向椅凳后方望了双手被绑在一起的幔条,恨不得盯出一个窟窿,怎么这么结实呢?
忽然,面上一暗。
时锦对视上那双无波的水眸,乌黑发亮的像是璀璨的星,下一刻他就懊恼极了,这可是女土匪的双眸。
不待他想清楚,时锦便感觉到耳尖一阵阵的痒意。
不由得身体一僵。
时锦暴跳如雷。
“女土匪,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青妤划过手上的绒毛辫,绕到时锦的身前,脱下他的脚上的带袜手里的动作不停,轻飘飘的回应道:“我不怕。”
“你,哈哈哈,你给……哈哈哈给我住手,你一定是会遭天谴的。”
时锦一边说一边因为青妤手中的绒毛辫不停的在他脚心处扫来扫去,他笑的不可自抑,若是忽视他眼里的火焰,乍一听,这笑声倒是十分的爽朗。
闻言,青妤手中的绒毛辫一顿,说道:“天谴这玩意,怎么的也是你先遭受。”
话音刚落,屋子里便又响起一串串开怀的笑声。
时锦看着那气定神闲的女子,和往日的女土匪有些不同,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放过他的迹象,这一定是错觉。
如她所说,这非人的折磨可不就是天谴吗?
他就不该在女土匪入睡后再闹醒,这不是给自己挖坑跳吗。
“哈哈哈……”
整个屋子里回荡着不停歇的笑声。
这一晚,望月山寨里的人一会兴奋,一会失望,一会惊恐,闹得人不安生。
时锦在绒毛辫下,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不受控制的狂飙,还没见女土匪放过他,他有些自暴自弃的想,莫不是他会是史上第一个笑死的人?
没过一会,青妤见他一脸丧气,笑得有气无力的便淡淡的收回手,解下绑着时锦的幔条,胡乱的给他穿戴好带袜。青妤拉着少年坐在床尾,借着外头的光亮,睨着那某种含屈带辱的少年,这个惩罚想必定能让他从此深记。
让你横让你闹。
现在知道她不好惹了罢。
“这感觉如何?你还要威胁我吗?”
青妤问他,等着时锦发话,等他继续威胁她,结果不知道这少年是放弃挣扎,还是在对他无声的抵抗,松绑后的时锦转过身就一言不发地只给她留了一乌压压的后脑勺,这反应可不在她意料之中。
完了!
青妤心里一方,难道是她太过火了?她稳住心神,向床头挪去。
“说话啊,闷葫芦。”
她学着时锦扰人的动作。
戳一下,两下,三下……
戳戳戳……
完全对她置之不理啊。
谁让他扰人清梦,她还不就是想让他别闹腾了吗,怎么就那么难,不过好在时锦现在看起来乖巧又安静了许多。
要说比青妤更慌的就是时锦了。
他怎么被女土匪欺凌之后,反而感觉从所未有的放松呢,这搬起的石头,砸的他脚好痛。
他纳闷了一瞬,呐呐自语道。
“你为什么要做女土匪?”
“你说什么?”青妤没听清,疑惑的问道。
时锦闻声,愣了一刹那,没曾想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默默的不作答,只烦躁的挥了挥手,他被背上那戳来戳去的手指,搅的更烦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