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大臣终于忍不住的嗤笑出声:“说白了,就是人家富贵平安的时候,丁云深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富贵平安,人家落难要死了,丁云深怕死,不想被连累,这才说出来了呗?就这样还敢说善良?这就是个奸佞小人。”
也有大臣实在看不过去了,跟着说道:“李姑娘,你这怕是上当受骗了吧?你明显是被丁云深给利用了。不管他是不是丁家的孩子,他享受了这么多年丁家的富贵,现在就理当和丁家共患难,这才是君子所为。”
“但他不仅不能和丁家共患难,还在那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还要让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为他来回奔波,这实在不是君子所为。本官劝你一句,可要把眼睛擦亮了啊,不然你终究会害人害己的。”
李思暖可听不得任何人说丁云深一句不好的,立刻激动的大喊起来:“你胡说。云深哥哥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云深哥哥有多好,有多爱我,只有我自己清楚的知道。你们就是想要害死云深哥哥,你们怕云深哥哥为丁大人一家报仇是不是?”
那几个官员被喷了一脸,一个个面色铁青:“混帐东西,你怎么敢如此和本官说话?简直是不知好歹,你这种人,和丁云深那种小人也真是绝配了。”
言官们立刻上了,他们还要从李思暖这找到破口,从而让李渊一家也被捕下狱才行,他们是不会放过一个漏网之鱼的。本来他们还要想办法,要怎么样找到突破口,将李渊的事情能够挖出来,没想到李思暖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言官道:“李姑娘,你刚才所说的话都是属实的吗?你不是自愿脱离李家,而是被李渊逼迫的?”
李思暖坚定的点头道:“是的,我不是自愿的。当时家中还有许多下人在,他们都能为我作证,是我父亲拿着我的手,逼着我写下名字来的,不论我如何哭求,我父亲都没有心软。”
“好。”言官振奋了,面容严峻的看着李渊,质问道:“李大人,你还有何话可说?你这明显就是在和皇上耍心眼子。你明知道今天你的事情一定会被提及,你怕你自己遭遇不测,所以提前将你的女儿舍弃了。若是你不心虚,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就是让我们查一下又能怎么样?”
李渊心里憋屈难熬的快要吐血了,冷声道:“王大人,你这话问的就不对。如果你明知道你的女儿会因为她的愚蠢和执迷不悟,而将你的整个家族都带进败落和灭亡,你能眼睁睁的看着,却什么努力也不做吗?”
“我效忠于皇上,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我没有和丁归城有任何不正当的瓜葛,我在忠义之间,选择了对皇上的忠心,坚决的和罪恶之人断绝关系有错吗?李思暖我不是没有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不要的,她宁愿选择和丁云深一起去死,也不愿意和罪臣之家划清关系,我除了和李思暖断绝关系以外,还有什么办法?”
言官冷哼,咄咄逼人的道:“李大人还真是处处不忘表达你的忠心。但你真的是因为忠心,还是因为你的自私?还是因为你想要逃避一切?你明知道你这样做了,我们就没有理由查抄你的家了,所以你才狠心将女儿抛弃。你这样的人,实在不配当人子,更不配做父母。”
李渊道:“我配不配当人子,自有皇上定夺,不用王大人下定论。我是和李思暖断绝关系了,可这样的女儿我真的要不起,也不觉得我有什么不对的。”
两方人马又争吵起来了,关键是这次有了李思暖夹杂的哭声,大殿之中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