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暖一路跌跌撞撞的追来,可夏直带着霍长笙早已不见踪影。她气得跺脚西瓜摇晃:“该死的贱人!完了,我完蛋了,云深哥哥会恨死我的。不行,我得赶紧给云深哥哥报信去。”
李思暖忍痛爬上自己的马匹,一路狂奔到了户部尚书丁归城府上,惊慌失措的敲门冲进去,丁家人都认得她立刻放行。
“你说什么?霍长笙要来!”丁云深见到自己未婚妻,还来不及表演就已经表情炸裂:“她果然要来了!这个恶毒的女人,睚眦必报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李思暖虽然恐惧,但她也真的不敢隐瞒霍长笙来的原因,她更不知道丁云深其实是以为他自己惹祸招来了霍长笙,李思暖坦白道:“刚刚我……都怪我云深哥哥,我只是太恨她了……”
丁云深简直被李思暖的骚操作给气炸了,刚刚他还有点感动未婚妻能勇敢来报信,合着他白感动了,就是这个蠢货给自己惹来的天大的麻烦。他气得面色铁青:“你、你简直是……”
胸大无脑!
这话他在舌根滚了几遍,终究因为李思暖有个贼生猛的高官老爹吞下去了。
丁云深一回头怒声道:“来人,快吩咐下去,让家里人全都严阵以待,将大门给我守住了,决不能让霍长笙那个小阎王杀进来。这是她上门来挑衅咱家,只要她敢来,那就格杀勿论。去将我的师兄师姐们全都请来坐镇!”
丁云深带着一众人大门前严防死守,那真是要拼命的架势了。可他只想着霍长笙向来嚣张,来也是攻打大门招摇进入,就是没想过霍长笙会走后门。他们在前面气势汹汹的瞪圆了眼睛摆凶悍姿态,却注定要摆给空气看了。
霍长笙从夏直背后落地,感叹这户部尚书府还真是别有洞天,外面看着一般般,里面可真是亭台楼阁花团锦簇的,不愧是管国库银子的最高领导。
霍长笙可不是原主,她还没那么大的脸,以仇人的身份跋扈的上门,她和夏直鸟悄的在尚书府后院摸索,挟持个小丫鬟就顺利的找到了丁琪的院子,但她有点奇怪嘀咕:“尚书大人这么清廉吗?这诺大的院子,咱们走了半天就碰上一个小丫鬟?”
被挟持的小丫鬟面如死灰,完蛋了,大家都知道你要来都去前院摆阵去了,哪知道你竟然走后门。
夏直打晕了小丫鬟藏在花坛子里。主仆二人进了丁琪的小院子,一进来霍长笙就蹙起眉来。
丁琪应该是和她同岁现在二十一了,这个年纪的姑娘应该是爱好颜色的时候,可丁琪的院子一进来就充斥着萧条衰败和灰色。和外面花园里那色彩鲜明的颜色仿佛是被什么切割开的两个世界。
人都是有自己的气场的,一个人什么样,她的衣食住行都能表现出一二。如果这真是丁琪的住处,可见丁琪的生命里也已经是这个颜色。
霍长笙脚步轻轻的靠近房间,里面静悄悄,房门也是关闭的,她推门进去,差点没让这房间里的血腥味刺激吐了。她走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一个人,但却在房间很多地方看见了许多鲜血淋漓的玩偶,玩偶上还有符纸。
“阿直,这上面鬼画符的什么?”这些血淋淋的繁体字,看的霍长笙蚊香眼。
夏直仔细一看面色巨变,怒不可遏的踹翻了那个供着血玩偶的案牍:“混帐东西!他们竟然敢对小姐行巫蛊诅咒之术。我要杀了他们。”
霍长笙控制住夏直,他红着眼睛说那些符纸上写的都是她的名字,都是诅咒她早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