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不死的最近突发奇想,非要让她炼什么长生不老药。纵然自负如南宫词,也觉得这实在是无稽之谈!
生老病死是每个人必经的,她就算有滔天的本事,也难以改变啊。
偏偏不能说实话,只能练些补药出来给国王暂时补着,让他多活一日是一日。
……
南宫词入宫后,却被国王留下了,问东问西的,最后天色晚了,索性直接留在了宫中。
国师也将困惑二王子的难题解出来了,问过下人,得知南宫词留在宫中了,自己也起身准备回府。
下人却留他道:“国师大人,您要不还是留下吧,说不定晚一些巫女大人就回来了。到时候若是看不到您,巫女大人那个脾气您也知道,小的们说不定又要遭殃了。”
“……”
“也罢。”
反正他和巫女如今在外人眼中已经同夫妇无异了,回不回自己的府中都无所谓。虽说他并不想留下来陪着南宫词,不过想想自己白日的时候态度不是很好,甚至是有些奇怪,她又多疑多思,免得回过头来更多人遭殃,不如哄哄她。
独自一人用过晚膳后,习惯性的四处转转。
南宫府很大,国师漫无目的四处闲转着。
昔日他被南宫词救回来的时候,在这里住过两个月,当时南宫词还曾颇有兴致的拉着他,在她的府邸转了个遍,笑嘻嘻的同他道,这座宅子是她自己请人打理的。
他当时只觉得无趣,因为自己被人控制了,宛如傀儡一般,对这些精心布置的景色没有半分欣赏之意。
现在细细看来,她确实是用了心的。
挺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偏偏就看上他了呢。
国师知道自己心里没她,也很早便同南宫词将话说清楚了,他可以娶她,但是可能不会爱她,甚至做不到像其他夫君那般体贴娘子,就算真的有,那也绝对是他装出来的。
南宫词闻言也只是哈哈一笑道:“我看上的是你这个人,其实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好了,我有把握,让你心里有我的。”
……
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国师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远了。来到了府中一处内湖的长廊上。
夜凉如水,他只着了一身单衣,晚风吹过,倒觉得有些凉了。
转身准备离开,却见不远处仿佛有火光。
此处本就极少有人,更别提这个时辰了,还在此处。
出于好奇,悄声走近了一看,居然有个女子,正在背对着他蹲在地上。
这本也没什么,令国师注意到的是那女子的所作所为。她居然是在那里烧纸钱。
“你这是在做什么?”
女子头也未回,本能的回答道:“烧纸钱还能做什么,自然是祭拜死去的人了。”
“什么人?”
“我夫君……”女子顿了顿,又道:“当然了,他也有可能还活着。”
“祭拜夫君?没记错的话,巫女最不喜欢这一套,府中明令禁止不许烧纸钱的。”
云清闻言不禁愣了下,她倒是不知道这个规矩。
这给已逝去之人烧点纸钱又没什么,不想这巫女还挺迷信的。
云清立刻熄了眼前的火,转过身道:“我初来乍到,不是很清楚这府中的规矩,还望你高抬贵……手……”
话音刚落,云清不禁愣住了,眼前的男子也不禁微微睁大了眼。
云清:“……”
因为夜深了,男子站着她蹲着,有些看不清男子的样貌,只看的出是个身材极其修长的男子。男子单薄的衣袍被晚风吹得轻微飘动着。
单看这身形,这气质,像极了她苦苦寻找的那个人。
过了好半晌,云清才缓缓开口道:“国,国师大人么?”
国师闻言不禁微愣,眼前这女子他并不记得,只是借着火光看见她的一瞬间,心头止不住的涌现出一股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极其强烈,深入骨血。
他心中猛的有些不舒服了起来,白日那副想记却怎么也记不起来的烦躁感再次出现了。
不过他不是爱发脾气的人,心头烦躁,语气却仍旧平和道:“你是什么人?你,认得我么?”男子一面说着,一面走近了她,云清这才看清楚眼前男子的样貌。
他模样生的很俊俏,气质出尘,在月色下,高贵的仿若谪仙一般,依稀能在他的身上见到容诚的影子。
可惜,他不是容诚,声音也不是容诚的。
虽然模样俊美,可跟容诚相貌完全不同。比容诚还要柔和出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