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二人忙忙碌碌到了晚上,云清便不许云笙熬夜了。
云笙现在年纪小,云清可不舍得让他太累了。
小云笙却认真无比的看着云清道:“我想陪着母后一起,我困母后也困啊!”
云清闻言,心底一阵熨帖,虽说云笙平日里总是板着小脸,完全没有这个年纪小孩子该有的天真,总是不苟言笑的,可是对自己这个做母后的,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暖男。
云清在他脸蛋上亲了亲。
因为容诚在的时候,不让云清亲云笙,所以云清很少亲儿子,云笙白皙的小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听话,你在这儿母后也不踏实。”
“那,那母后也早点休息……”
“好。”
虽然答应了云笙,可云清还是在御书房内挨到了凌晨,好歹是将那些奏折认认真真的批阅完了,担心哪里出错被人抓住把柄,云清还特意检查了一遍。
然而接下来几日,云清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近日小腹隐隐有些不舒服,云清心觉不好,连忙让人去传了太医来。
太医诊脉过后,微微蹙眉道:“皇后娘娘,您如今胎像还不稳,不宜太过操劳,待臣给您开味药调理调理。”
云清没答话,她自然也知道太过操劳对腹中胎儿不好,只是她不熬夜根本处理不完那些事,更何况早年在于家村,她甚至见过怀孕九个多月的女人下地干农活,挑着两桶水也能行动自如。
云清自认比不了那种,却也不觉得自己有多么娇贵。
“大人,本宫不过是批阅奏折晚了些,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回娘娘的话,这女子有孕每个人情况都不同,甚至每一胎都不同,娘娘万万不能拿腹中的皇嗣开玩笑啊!”
“……”
经太医这么一说,云清也多少有些忧心了起来,只是……这种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抓她的问题呢,根本松懈不得。
云清为此忧心了几日,这几日小腹总是有些不舒服。偏偏那些老古董每日上一些没有用的奏折存心刁难,云清这几日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云清不知道自己这胎为何会如此,担心影响到孩子,想了想,特意在宫里挑了一批识字的太监。最后亲自在其中选了十个出来。
这十个还不是随便选的,云清特意派人打听着,这十人聪明机敏,且他们当中中三个两个的之间都是存在着矛盾的,属于互相看不顺眼,巴不得对对方除之而后快。
云清命令他们作为奏折的过滤者,把那些没用的废话通通退回去,这十个人互相监督,若是他们当中有谁敢将有用的奏折给过滤掉,便是掉脑袋的重罪,而揭发的那个人有重赏。
当然了,云清也不担心他们敢将看到的重要奏折说出去,云清给了一人一笔足够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的金银,并且升了他们的品级,许诺他们可以提前出宫,条件是他们服用哑药,终生不得说话。
云清倒也没逼他们,这种事都是由得他们自愿的。
宫里的日子对于太监来说并不好过,若是能衣食无忧的哑一辈子,还是有些人是愿意的。
如此一来,确实事半功倍,那些太监兢兢业业的当差,许多存心找茬,挖苦讽刺云清的奏折被直接退了回去,云清也不至于太过操劳了,每日按太医说的服药,稍微好一些。
只是这一关过去了,新的麻烦却接踵而至。
云清不可能一直躲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没过几日,上朝的日子便到来了。
云笙年纪太小,无论再怎么早熟,也终究是个孩子罢了,一个人还不足以维持局面,云清这个做娘的,只能同他一起上朝,体会了一把垂帘听政的感觉。
五岁的小云笙由云清牵着,努力学着记忆中父皇的模样,面色沉静的走到了殿堂上方,坐在了龙椅上。
云清则坐在了一旁的侧房内,房前挂了一扇帘子。
大殿下方,文武百官看着眼前这对儿母子,云笙掌心不禁溢出了一层冷汗,只觉得下面是一群狼豺虎豹一般,对着她们母子二人虎视眈眈。
……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元七话落,台下群臣暗中交换着眼色,不知道一个个的再合计着什么,云清在帘子后面,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同云笙道:“别紧张,凡事都有母后在呢!”
云笙深吸了口气,将背挺的直了几分,小脸绷的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