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
夏侯衔笑着叫了慕雪柔半天‘’后,又喝了几口酒转身离开。
跪在地上秀秀风中凌乱,她是不是撞见了什么不该撞见的东西?
王爷这般说主子,还被她看在眼里,依主子以往的行事,该不会要整治她吧?
秀秀微微有些发抖,今日还真是来错了,她多什么事哟!
慕雪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瞪了地上跪着的秀秀一眼,“贱婢,还不滚出去,等着看本妃笑话呢?”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这就滚。”秀秀连忙出声认错,也不敢抬头,说完弓着身一溜小跑的跑远了。
天哪,她这算不算运气好,没被主子发作?
秀秀边跑边想,不行,她得想想办法,不能再在雪羽院待下去了,伺候慕雪柔每日都是提心吊胆的,她还想多活几年呢。
夏侯衔离开雪羽院后,顺着小道,走到了沐芙院的门前,那里自从容离走后,他一次都没有来过。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他甚至不敢走近沐芙院,这里曾是容离住过的地方,一来到这里,往日种种便会涌上心头,悔意、愧意不断侵袭着他,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借着酒劲,夏侯衔推开了那扇厚重的院门。
院里的花草树木因为没了主人,有的疯长成灾,有的凋零溃败,夏侯衔一步一个脚印的行走在院中。
不知为何,明明已经喝醉的他,一到沐芙院前,脑子瞬间变的清明。
走在院中更是如此,他近乎虔诚的打量院落的每一处,曾经容离的身影出现在哪里,他便在哪里多停一会。
树下是她最常待的地方,她总是笑语嫣然的跟她的丫头说话,或笑或闹一举一动都仿佛还在眼前,夏侯衔嘴角不自觉的带着笑意,眼前的容离还那么鲜活。
只是,当他伸出手去的时候,眼前的容离一下子便碎了,碎片闪闪发亮的下落,夏侯衔伸出手去抓,却发现只是徒劳。
院子还是原来的院子,只是早就没了容离的身影。
来到东厢房前,夏侯衔用力将门推开,穿过堂屋进了容离的卧房。
在那里,除了没有容离的东西,其他摆设丝毫没有动过,夏侯衔跌坐在拔步床上,回身摸着床上的枕头。
最后一次,他要了她的心头血,那时她便躺在这里。
她应该,很痛吧…
夏侯衔缓缓躺下,拥着床榻上的锦被,渐渐收紧手臂。
泪水,没入枕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