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的对有孕一事早就不奢望了,在楼中服药服的太多,怕是早伤了身体。
“往日,都是谁伺候的王妃?”夏侯衔声音有些沉闷。
一直贴身侍候左右的似云和画儿两人齐齐跪地,异口同声道,“是奴婢。”
“她出去过几次?”看皖月的状态,不像是头一次出府。
两个丫鬟悄悄对视一眼,她们脑子还行,虽然从未知晓公主出府的事情,但王爷既然这么问她们,明显认定公主不止出去过一回,似云悄悄给画儿比划了一下,两人低头依旧同声说道,“三次。”
事不过三,王爷应该从轻处罚吧?
锦瑟轻轻点了点头,倒是和她所看到的对的上,这回可不就是第三次。
夏侯衔气的一拍桌子,“她都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说!”
似云和画儿两人一哆嗦,画儿想起来之前给公主熬药的事情,又加上今日太医诊脉所言,她连忙叩首,“王爷息怒,王妃近日来身体不舒服,想找大夫瞧瞧,请府医还得惊动您,您又不许王妃出府,王妃觉得您处理政务甚是疲累,所以不好叨扰您…”
“行了行了,”夏侯衔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皖月怕麻烦他?
皖月大抵就是不想跟他说话罢了。
出府去看大夫,倒是有情可原,估计皖月是察觉自己身体不对劲了吧。
想到这,夏侯衔又开始运气,知道自己有孕了竟然不告诉他,她知不知道肚子里是他的子嗣?
太不像话了!
因为皖月出府的事情被撞破,夏侯衔在离开时加派了人手看着钟云院,他想清楚了,孩子暂且留着,待离儿回来时候再除去,他这段时日在父皇面前多表现表现,争取能早日将太子之位弄到手。
另外,他得进宫一趟,让母后那边想想办法,皖月一国公主的身份放在那,若是能让父皇松口那就再好不过了。
边疆一直未传回捷报,想必夏侯襄应付的也是颇为吃力,越是这样越好,最好夏侯襄能早点死在战场上,这样,他便再也不用担心离儿被抢走了。
夏侯衔命人准备衣衫,他要进宫一趟。
就在夏侯衔走后没多久,皖月悠悠转醒,她眼前时不时的发黑,脑袋疼的厉害。
“主子,您醒了。”似云守在床边,看见皖月睁开眼睛,连忙上前伺候。
“我…我这是怎么了?”皖月揉着脑门,她记得之前在后街,夏侯衔发现她出府,两人正瞪视对方呢,怎么之后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画儿连忙倒了杯白水过来,似云服侍着皖月喝下后,两个丫鬟才跪地行礼,开心的说道,“公主大喜,您有身孕了。”
一句‘您有身孕了’就想一道炸雷一般惊的她一瞬间瞪大了双眼。
“什么?”皖月‘噌’地坐了起来,两个丫鬟连忙扶住她,生怕她闪着腰,皖月一把抓住两人的手臂,攥的死死地,“再说一遍?!”
眼中惊惧之色显见,吓的似云和画儿两人结结巴巴的又重复了一遍,同时心里打鼓,怎么公主只见惊不见喜呢?
“我怀孕了?”皖月喃喃的重复道,“我怎么能怀孕?”
她声细入蚊蝇,哪怕似云和画儿两个离她那般近,都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
皖月失魂落魄的躺回床上,满脑子都是‘她怀孕了’。
她怎么能怀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