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姒得知这个消息,立刻去长明宫询问缘由。
“她这是在胡闹!妃嫔出宫,本来就是犯忌讳的,如今她更是有孕在身,若是一个不慎遇上不测,那就是一尸两命!牧儿,你怎可如此糊涂,任由她胡来?”
容姒咆哮了,非常愤怒,觉得李清牧太过草率和胡来。
“母亲,正因为这样,儿臣才准备跟着她,保她平安。”
“牧儿,你是皇帝,当以国事为重!今日这事就当没提过,你也不要再想!陈留,盯住皇帝,别让他胡闹!”
容姒说完,都不给李清牧任何反驳的机会,直接就命人看住他,不许他出宫。
陈留看了眼李清牧,然后微微低头:“是,老奴定会看好陛下的。”
李清牧看着容姒远去的背影,目光微敛。
这就被软禁了?
形同软禁!
他闷闷不乐地回到寝宫,直接把桌上的一盏琉璃盏摔倒地上。
“咔嚓!”
琉璃盏应声破碎,碎片溅了一地。
“陛下息怒!”
陈留赶紧请罪并劝说他。
“息怒?”李清牧冷笑,“你让朕如何息怒?朕只是觉得这宫中无聊,想和爱妃出去散心都不行?你们把朕当做了什么?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吗?”
“扑通,陛下息怒!”
李清牧怒声呵斥,陈留跪下请罪。
“陈留!朕要问你,你的主子究竟是谁?”
“陛下,奴才的主子自然是您呀!奴才之所以听长公主吩咐,是觉得长公主说的极是,虽说明妃娘娘已经过了危险的头三个月,可后续还是该小心谨慎为好,陛下想出宫可以,但至少等明妃的孩子出世后再去呀?”
陈留高呼,以头抢地,“陛下,臣说的句句是真,句句是肺腑之言啊!”
李清牧自然知道。
可是,他必须出去!
他要调查一些事,这宫里头到处都是容姒的耳目,也有国师的耳目,自己想查点什么,都受制于人。
他是皇帝!
天之子!
万万人之上,本该一言九鼎,无人质疑的!
可现在,连一丁点自由都没有?
就连出个门,还要被管束?
直到此时,李清牧第一次发觉,自己是多么渴望权力,迫切需要权力!
他紧了紧拳头,实际上,他可以和容姒说明原因的,但这么一来,就容易打草惊蛇。
眼下,他必须想个法子,至少要有个说服容姒的理由!
“朕知道了!”
他冷冷道,目光扫过陈留,“朕要去凤鸣宫,你们不会拦着吧?”
“这个……”
陈留摸了摸额头,上面是一把汗,皇帝这话就诛心了。
这是在为刚才的事情而生气呢!
“陛下言重了,您这么问,奴才,万死难辞其咎啊!”
“哦,那你为何还活着?”
呃……
尖刻的话语让陈留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这位帝王,竟是这么不留情面的?
甚至,这是打算撕破脸皮?
“陈公公,有些话,适可而止吧!”
他冷冷道,转身离开了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