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
一辆马车在官道上快速行驶。车夫依旧是那个车夫,不过马车里坐着不少人。
胧月一家三口,端木楠,云瑾,还有狗子。
狗在如今改名了,随着那片土地的彻底灰飞烟灭,他也换上了新的名字。
端木阳。
这个“阳”字是为了纪念端木家的祖地。此外也希望他的人生能够充满阳光,不再灰暗。
“端木阳这名字好呀,比你那狗子顺耳多了,将来也好找媳妇儿!”
“是呢,早就让他换个名儿,可这孩子非说要做个留念,如今所有的往事都随着那火焰消散,他就改了,噗呲……”
胧月和云瑾悄咪咪说着对面一个劲儿吃东西的端木阳(狗子),噗呲噗呲笑。
端木阳抬头,一脸的茫然:“你们在笑什么?”
这傻孩子,就顾着吃,都不知道她们在说啥。
“说你长得俊俏!”
胧月很厚脸皮地调戏了他。
端木阳打哈欠,喜道:“还是月婶婶慧眼如炬!”
瞬间云瑾就想打他,拐着弯儿说自己眼瞎呢!
合着这小子刚刚她们在说他,都听见了!
两个女人在那边聊得开心,马车里另一边,李清牧却神色凝重。
“咳咳……”
他轻微咳嗽着,这一路有端木楠诊治,身上的伤势已经好转,就是偶尔还是咳嗽。
这事儿没辙,得等到了盛京城,安稳下来后才好进行后续的治疗。
“几位东家,前面就是盛京城了!”
负责赶车的车夫提醒道。
胧月探头看了眼,果然,前面盛京城的大门,遥遥在望。
只是不知怎么的,胧月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不过这会儿还是外城,他们也看不出什么,因为人还是照常进进出出,于是,马车缓缓驶入。
不过进城后,那诡异的气氛就越发凝重了,胧月沿途看见几乎家家户户门窗上都挂上了白灯笼。
“怎么回事?停车,快停车!”
胧月让车夫停下,自己下马车去找了个路边摊位的小贩询问情况。
“前天夜里,有叛军杀入皇宫,把皇帝杀了,如今在进行国丧!”
仅仅一句话,胧月就觉得浑身一个哆嗦,一股子寒意从脚底心弥漫上来。
皇帝……死了?被叛军杀了?
这,这怎么可能!
不等胧月进行细问,李清牧已经冲下马车,一把揪住那个小贩,厉声道:“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哎哎哎,你干啥,干啥啊?松手,神经病啊真是!”
小贩跳脚骂道,李清牧只是木然地松开了他。
他的眼神一阵涣散,然后,“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阿牧!”
胧月上前扶着他,发现他的身体在轻微颤抖,他的气息有些粗重,情绪显得激动。
“阿牧,你冷静点,我们不要听信他的片面之词,多找人问问!至少,要把当晚发生的居停情况问个明白!”
李清牧不断地深呼吸,强行压下内心的悲痛,道:“是,走,去陵江王那边,现在,也只有他能告诉我们实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