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牧的眼睛越睁越大,声音难得有了些颤抖:“钱毅!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啊?”钱毅看见了他的害怕,内心满足了,手下渐渐放缓动作,他很享受敌人在痛苦中煎熬,惶恐不安,甚至吓得尿裤子的样子。
他也想看看。
“我就是想让你体味一下炮烙的滋味,不知道这个东西,烤熟了,香不香啊?哈哈哈……”
“钱毅,你……你别乱来!”
李清牧的声音多了些沙哑,镣铐在不断颤抖,发出轻微的响声。
钱毅呵呵笑了笑:“怕了?李清牧,你也有怕的时候啊?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嘿嘿,放心,当初我没被炮烙,品尝不到那东西烤熟是什么味道,可你这儿……我想试试看呢?”
李清牧惊恐地瞪大眼睛,这一刻,他是真的怕了!
钱毅,这个龟孙儿,畜生!
感受着那股灼浪不断靠近,李清牧痛苦地闭上眼睛!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突兀响起:“哟,十七殿下,您怎么在这儿啊?皇上正在急吼吼地找您呢,都发了很大的火,您不赶紧去看看?”
来的人正是祁昀身边的心腹太监陈忠,他进来后恭恭敬敬给钱毅行了个礼,然后笑容满面地说道,至于看李清牧一眼?
看都不看,那根本不配!
钱毅扔掉了铁烙,烙铁已经不红了,要刚刚滚烫拿出来烫,才有效果,视觉冲击才爽。
而折磨人,怎么都要他在场才行!
所以钱毅暂时放弃折腾李清牧的念头,冷冷看了他一眼:“算你走运,下次再来收拾你!”
放完这句狠话,他负手径自上去了,陈忠屁颠屁颠跟在后头。
李清牧视线已经模糊,看着对方远去的身影,内心放松下来,可人一放松,无边无际的疼痛再次席卷,他的意识一阵迷糊,陷入了昏迷。
与此同时,地牢里多出了几个黑衣人,他们押解了另外一个浑身是血的囚犯,送到了李清牧跟前。
那人和他一样的身高身形,一样的伤势,尤其是那张脸,竟也是一模一样!
天知道这样的人是怎么给他们弄来的?
黑衣人解开了李清牧的镣铐,将他抬到一副担架上,然后把那个男人铐上去,整个动作行云流水,非常娴熟。
偏偏地牢里那些人对此都视而不见。
几名黑衣人抬着李清牧,一直往地牢深处行去,一直深入,前方出现了墙壁,似乎到了尽头。
可不知怎么的,当他们再往前时,尽头竟然又出现了一条路,那是一条甬道,一直延伸向下、
他们就抬着李清牧,一直下去,下去……
终于,前方出现了一点昏弱的烛光,紧接着,烛光越来越亮,这儿,竟是一间静室!
静室里,已经有个人在等候了。
这个人很熟悉,是多次救治李清牧的御医,沈崇!
那几名黑衣人将李清牧抬进静室,并小心翼翼放到一张软榻上,然后就走了,沈崇看见来的人是谁后,一阵心境!
竟是李清牧李御史?这……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皇上不是将他押入死牢,要处死吗,为何又要让自己救他?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快救人!”
外面传来个阴冷的声音,沈崇一哆嗦,赶紧取出了药箱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