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外面传来一声惨叫,赵昭像是发疯一样往外跑,引来附近婢女仆役异样的眼光,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夫人,您没事吧?”
老嬷嬷担心薛明珠的安危,赶紧靠近轻轻叩了叩房门。
“无事,都下去吧!”
薛明珠的声音响起,嬷嬷确定她没什么问题,这才离开。
屋子里,薛明珠脸上带着清冷的笑意,看向身侧桌案上,一壶茶水。
这茶水里被下了药,这药不是普通的药,而是一种蛊虫,西域来的蛊虫,只要赵昭对外人提及了自己,就会立刻心如刀绞。
如果非要说出来,那就会立刻毙命!
即便最后查出来这是身中蛊虫死的,但那又如何?能查到她头上吗?呵呵呵……
“夫人,徐锦记的老板来了!”外面传来一名嬷嬷恭敬的声音,“奴先让他候着了。”
“嗯,半个时辰后再来!”
老嬷嬷应声退了出去,薛明珠退去身上的裙衫,踩着一双如玉的嫩足,走进了那个温水池子里。
她的身体慢慢的没入了池子,从脚一点点往上,最后连头都彻底没入了其中。
“噗!”
足足过去一刻钟,她从水下浮了上来。
然后,她那一张原本妖娆动人的绝美脸庞,几乎在一刹那,龟裂,变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她的对面,是一面铜镜,她望着镜中惨烈的自己,发出了一阵阵尖锐的冷笑。
“呵呵……呵呵呵……祁皇室,你们当初加诸在我们陈皇室身上的罪孽,我们迟早,会一五一十还回来,呵呵呵,哈哈哈……”
……
赵昭魂飞魄散地从南国夫人府上跑出来,他惊恐不已,时不时回头看看有没有追兵,结果发现两边的人看他如同在看傻子。
恐惧渐渐消散,理智回归,他停了下来。
“是……是她在吓唬我?”
赵昭沉默了一下,对此很疑惑,觉得多半是在吓唬自己。
他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水,又反复看了眼身后,确定真没什么人要追杀自己,这才放心。
但他还是不敢大意,直接回家了。
“爹!”
他一进赵府,就去了父亲赵梦然的书房。
这个赵梦然正是之前审问王大志案子的那位京兆尹,这几日他手里头那个天香阁杀人案还没了结呢,正头疼着,见儿子进来,就皱眉道:“干什么?慌慌张张的,有没有规矩?”
“爹,孩儿有件事想问问您!”
“什么事?”
“就是关于我那位堂兄的事儿,他不是五年前死在了江陵郡吗,这一直成了个悬案,爹,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赵梦然皱眉,说起自己那个大侄子,他也是愧疚,怎么好端端就死在江陵郡了呢?而且还被黑衣人追杀!
他真的不记得自己得罪过什么人啊?而且,他一直明哲保身,从不参与夺嫡之争,不该有仇家的。
他摇了摇头:“不知道,对方杀了人就撤了,连黑衣人活口都没有留下一个,要怎么查?况且我这些年,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哪有什么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