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月发誓,她真的受够了这个人渣,三两句话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然后,就没然后了……
被他折腾了整整一个时辰,再抬眼,天都黑了,身心俱疲的她,困意席卷,连晚膳都没吃,就睡过去了。
一觉睡到天明,胧月撑着几乎要断掉的纤纤细腰,艰难地从床上起身,看见桌案边上,已经备好了洗漱用的水和一盒小笼包。
小笼包还是热乎的,是刚刚拿上来的。
呵,破男人,还知道体贴。
“小月儿!小月儿啊,人呢?”
“外公,月儿还在休息,您有什么事,和小婿我说就行了。”
“哦哦哦,小牧啊,皇上封赏了不少好东西,你这边是客栈,就不送来了,不过都送去了将军府,那啥,你们在这儿也没个落脚的,先去将军府住着吧?”
“好,我一会儿就去收拾一下!”
“嗯哼,你们以后就住将军府吧,也好给阿霄作伴。”
“外公,您这话什么意思?”
胧月饿疯了,拿了一个小笼包在吃,正好听见门口李清牧和曹胤的对话,立刻冲了出来。
阿霄是外公的小儿子,也是自己的小舅子,今年才十七岁,之前在西南大营,和他也有几面之缘,是个很阳光帅气的少年。
而眼下,按外公的意思,他这阵子要住在将军府了?为什么?
一刹那,胧月嗅到了一丝不妙的气息。
曹胤是个直爽性子,这种事不会瞒着人,就道:“皇上体恤我曹家历代从戎,说给咱家留点香火,让阿霄就住在京城里,过点权贵的安稳日子。”
“什么体恤,皇上这是担心曹家拥兵自重,所以让小舅子留在京城,当做人质!”
胧月不满地哼了哼,刚觉得这位帝王人不错,结果就来这一手,好让人不舒服。
曹胤摆手,“其实这也在情理之中,这一次西南至战,我曹家风头太盛,外加在金殿上给你争取了封赏,咳咳咳……”
曹胤直来直去的,结果说着说着露了底儿。
胧月一愕,随即看向自家男人:“外公说的是真的?我的封赏,是你们要来的?”
李清牧尴尬地摸着鼻子:“嗯!”
“外公,您老糊涂!伴君如伴虎,您怎么能去要求皇上,这下好了,阿霄失去自由了!”
虽然胧月话里都是埋怨,但眉宇间全是焦急和担忧。
在西南大营,她经常看见小舅子在骑马疯跑,来了这京城,被拘束在这么一座将军府内,他受得了?
李清牧轻笑,上去拉住了小媳妇儿的手:“别担心,这是帝王心术,他必须进行权衡,之所以留下小舅,也是为了拉拢外公。”
“我就不喜欢这么算计!”
胧月瘪瘪嘴,心里不快,只是看外公似乎并不急?
“这有什么,那臭小子在西南太野,是该有人治治他,放心,外公已经和皇上说明了他的情况,只要不出太大的乱子,不会有事的!”
“知道了!”
胧月瘪嘴,这事儿总觉得不对头,她仔细想了想,忽然问道:“外公,这是什么时候来的消息?”
“就在今早,半个时辰之前!”
“今早?这事儿如果真是皇上的心思,不该昨天就说了,怎么是今早?哦,我知道了,看来我们被人算计了,有人在皇帝那边进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