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
沉闷浑厚的声音响起,一队衙役分列左右,敲着棍子,神态威武庄严。
“走,快走,别磨蹭!”
几个官差催促着,将胧月夫妇带进了公堂。
张禀文已经坐在公堂上了,他得了吩咐,无论这对年轻夫妇如何辩解,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乃罪臣之子,关入大牢,等开春问斩!
至于为何不是秋后?秋后时间太久,容易生变故!
当然,在这公堂上,还有另外一个特殊之人,这人,正是周知琴。
此刻,周知琴就在公堂下,看着进来的胧月夫妇,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笑意,更是不加掩饰地冲他们打招呼。
“表姐,别来无恙啊!”
她的声音很尖锐,那里边饱含了不甘和怨毒,她目光冰冷地看着胧月,恨不得将这个毁了她清白的贱人碎尸万段!
胧月有上辈子记忆,早就知道是这个表妹在作妖,如今这是亲自出面了吗?
面对她的挑衅,胧月丝毫不退让,也笑着回道:“是呢,姐姐的确无恙,不过,妹妹似乎有恙啊?”
一刹那,周知琴的脸色变得铁青!
这是暗讽她已经失贞的事!
庞胧月,你这个贱人!
周知琴怒不可遏,恶狠狠瞪了眼胧月,旋即转身跪下,道:“民女状告清水村人士李清牧,此人疑似叛臣章文卓之子,恳请大人明察秋毫,莫要让乱臣之子为害世间,乱我朝纲纪!”
这些话都是之前就记好的,所以周知琴说的很顺溜。
“好哇,原来是乱臣之子!啪!”
张禀文也是戏精上身,猛地一拍惊堂木,怒喝道,“堂下之人,为何见本官不跪?”
“威武——”
衙役们再次长棍点地,同时有两名差役上来要逼迫李清牧他们下跪。
李清牧一把挣开那名差役,冷声道:“我是新科案首,功名在身,无须下跪!”
他说完,胧月就取出身份文牒,不给张禀文伺机反悔的机会。
张禀文看着那张白纸红印的官府文书,还是省城颁发的文书,一脸郁闷,那脸色铁青铁青的,气得他又拍了一记惊堂木。
“啪!你不跪,好,很好,那你!你个罪妇,你给本官下跪!”
“大人,您都没定案呢,怎么就称呼民女为罪妇?此言怕是不恰当吧?”
胧月笑眯眯道,但眼神很冷。
毫无疑问,这个县令早被周知琴收买,所以处处针对他们!
果然,县令张禀文怒道:“好一个放肆的刁妇,竟敢出言顶撞本官,跪下,快给本官跪下,否则本官就要动刑了!”
张禀文拍着惊堂木咆哮着,可胧月丝毫不惧,只是笑道:“张大人,你要民女下跪?民女倒是可以下跪来着,只是怕你这庙小,我这一跪下,万一你的庙宇震塌了怎么办?”
“放肆!”
张禀文觉得自己要被气晕了,这女的可真是胆大妄为,竟敢说出这么可笑的话!
“让她给本官跪下,本官倒要看看,这公堂能否塌了!”
话落,立刻有两名衙役上来逼迫,可他们哪里是胧月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