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我不怪你……”
他的声音很轻柔,就像羽毛一样,轻轻的在她心头挠,胧月睁着一双泪朦朦的大眼睛,迷茫的抬头。
男人已经来到她的跟前,蹲下了身,只是男人比她高,所以就成了俯视的姿态。
他的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伸出可以活动的左手拂过她的头顶:“月儿,别哭,我没有怪你,真的!你别再哭了好吗?不然为夫会很内疚,是自己无用,才会让你……”
“相公……呜呜呜……”
他还想说点安慰的话,可惜胧月已经扑上来,吻住了他。
“咳!”
祁景裕整天看他们在那边秀恩爱,很是郁闷,觉得这两人太不靠谱,自己还是个纯情小少年呢,你们整日在我面前那个啥,可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过分了啊!
他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想提醒他们注意一下,可这两人此刻情意正浓,压根没理会他。
祁景裕更加郁闷了。
他转身出去,外面的侍卫躬身行礼,这时有个黑衣人出现在他身后,将一份信件交到他手上。
“世子,这是我们调查来的信息,都在里边了!”
“嗯,下去吧!”
祁景裕抖了抖信件,展开看了眼,然后眉宇渐渐紧锁:“庞尚书嫡长女?之前传出不好名声的那个……”
他话说到一半停下了,一脸纠结地看了眼屋子里,互相拥抱成团的二人,摇了摇头:“她看着不像是那种水性杨花的,这之前的传言有误。不过,这与我又有什么干系?”
他打了个哈欠,并伸了伸懒腰,惬意地回去了。
屋子里,胧月轻轻依偎在李清牧身侧,默默地听着他讲述之前的遭遇,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她没有想到他竟然经历了这等凶险的事,那个钱毅,真的是可恶至极!
“当时,你为什么要选择那么艰难的一条路?你知不知道从悬崖上跳下去,如果下面不是水潭,你就粉身碎骨了!”
可即便是水潭,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也会丢掉半条命的!
“我当时用匕首刺入峭壁想阻挡坠势,但后来失败了……”
“呆子!”胧月气急,真的很想打他,“从那种地方坠落下去,就凭一把匕首?你当时怎么想的?”
这根本不可能做到好吗?
李清牧微微低下头,有些苦涩:“当时我无路可走,只能坠崖……这条路虽然凶险,但至少……有一线生机不是吗?”
胧月没说话。
李清牧又道:“你说的对,那种地方坠落,就凭一把匕首哪有那么轻易阻碍坠势的?但我还是做了,关键不是有效果吗?”
胧月想说,你自己也伤得不轻,可如今看他能好好的在这儿和自己说话,便心满意足了。
……
天越来越冷,在一阵凛冽的北风中,天边降落一片片雪花,地面上渐渐堆积了一层厚实的积雪。
“师娘,让我来吧!”
清晨,胧月一打开门就看见师娘云瑾正在清理屋前的积雪,便乖巧地上去帮忙,云瑾瞧着她认真的小模样便笑着道:“弄慢点,别咯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