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小子看着文文弱弱,我就说不行……”
“你说谁不行?”
“嘎!”
大槐树下传来一阵豪放又戏谑的笑声,紧接着是一声冰冷的质问,然后笑声戛然而止。
众人齐刷刷看去,见李清牧正一脸发黑地走过来,目光冷冷地盯着在胡说八道的刘婶和她身边的一名中年大汉。
“呵,妇唱夫随?”他锐利的目光逼视过去,看向刘婶,“刘婶的男人行不行?”
“呃……”
大槐树底下众人一阵无声,是个男人都无法容忍被人说不行,可他们还说笑的那么大声,这也就算了,关键还被人当场抓包。
尴尬啊!
活该这李家老三发怒了!
刘婶嘴角狠狠抽搐,在大周,辱骂男人,情节严重者也是可以定案的,她得意忘形了,就没注意到李清牧竟然就在边上,一时有点懵逼。
她下意识回答:“行!”
“既然你家男人行,为何要与此人眉来眼去?”
李清牧突然指着那名中年大汉怒道,刘婶立刻顶回去,“谁和他眉来眼去?你可别空口白牙污蔑人!”
“是吗?既然不是眉来眼去,那他附和你做什么?”
“这个……”刘婶又被问懵逼了,随口就道,“这有啥关系,街坊邻居互相说说话这还犯法了啊?”
“那我娘子不过坐了柴铁牛的牛车来县城接我回去,又哪里不对,竟然被你说成与人有染?刘婶这般污蔑,可是要去公堂上对簿一番?”
李清牧字字珠玑,气势咄咄逼人,刘婶傻眼的看着他身后渐渐靠近的胧月,又看见一脸愤怒的柴铁牛,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这小蹄子竟然是去接她男人回家?
自己之前还和大家伙说她勾搭上柴铁牛,如今一看,却是在自己扇自己的嘴巴。
怎么会这样?
她知道自己理亏,可总不能当众认错吧,那她的脸面往哪里搁?于是把心一横,索性就说:“这能怪我啊?谁让你家媳妇儿有前科,是人都会往那方面想!”
“原来刘婶喜欢给人盖棺定论?”
呃?盖棺定论是什么鬼?刘婶不知道,但后边的话她听了却变色了。
只听李清牧道:“那之前我还看见刘婶在县城和一个男人勾肩搭背进了一处民居,又该如何说?还是说刘婶也喜欢做半掩门生意,而且还是倒贴的那种?”
“噗!”
村民中有人发出轻蔑的笑声,然后看向刘婶的眼神也耐着寻味。
半掩门就是一些妇人在家做那方面的生意,她们大多是某个时间段做,而不像青楼和窑子,随时随地。
李清牧这话太厉害了,刘婶的脸色完全成了青紫色。